板的機會,這杯酒,我幹了。”
蘇雲正準備喝那杯酒的時候,任明軒忽然伸手抓住了她的手,說:“不用喝了,就到這吧。”
探射燈的燈光隻有小小一束,零星均勻地分布在房間的天花板上。
燈光從高處投射下來,任明軒打量著眼前這位公主領班的臉,覺得這濃妝豔抹下,她一定年紀不大。
包廂裏的另外一個客人叫囂起來:“喲,任老板憐香惜玉啊,看來今晚有人能得意了,任老板的床,可不是誰都可以爬上去的啊…”
蘇雲明顯地看以感受到眼前這個男人氣勢一沉,壓力立刻襲來。
蘇雲到底是老手,行雲流水地和那位客人對答道:“看這位老板說笑得,蘇雲何德何能能讓任老板看上,這杯酒,是罰蘇雲喝慢了,害任老板落了人口舌,該罰該罰。”
她一口氣連喝了三杯烈酒,立刻引得在場的人歡呼連連。她見自己的工作做得圓滿,也頗感欣慰。因為在場都是談生意走仕途的男人們,幾乎不會出現烈酒意外的酒,所以蘇雲常年在這種聲色場合打滾,自然明白規矩。在這裏混,最怕客人不笑,不調侃,不踐踏,否則,哪裏有下軟腰,賠不是的機會。
氣氛活躍起來之後,事情就容易很多了。
蘇雲極其會察言觀色,尋找好時機,就對身邊一個少爺說:“你去給任老板敬一杯酒。”
那個男生之前一直都在坐冷板凳,也確實是第一次來應付這種場合,所以難免羞澀不會應酬,這下蘇雲給他遞了話過去,自然不敢不聽,立刻就怯怯地端了一杯酒遞到任明軒麵前,說:“任先生,我,這杯酒,我敬您…”
任明軒本來在和葉權低聲交流,見了眼前的少年,兩人便打住了話題。
葉權很自然地回避過去和旁邊的人開始說話,任明軒打量著眼前的少年,問:“你看著麵生,第一次被帶出來?”
那名少年不敢看任明軒的眼睛,隻得低著頭吞吞吐吐地回答:“是,任先生,不,任老板…”
任明軒笑了一下,像是被他這幅的膽怯又小心翼翼的樣子逗樂了一般,說:“你緊張什麼,來這種場合,應該放開點。”
少年窘迫極了,但是好歹因為任明軒剛才的那一聲笑敢抬頭看一眼他了。
“我也不是…”
隻看了一眼,少年又立刻低下頭,不好意思般笑了笑,說:“讓任老板見笑了,我是第一次被蘇姐帶出來…”
任明軒又笑,其實並不是真心覺得這個少年那副小心翼翼的樣子可愛動人。他自己就是個人精,哪裏不知道在這種場合,偶爾玩小小花樣會出奇製勝的。隻是他覺得眼前這個少年不知道是演技太好還是確實就是個新人,身上透著和別的少爺公主不一樣的幹淨氣質。
酒過三巡,任明軒送了客人離開,葉權和他道別的時候,說:“明軒,今晚你不回去,陪我去酒店吧。”
任明軒以為他會立刻回去,沒想到卻打算住下。
任明軒雖然喝了不少,但是他酒量本來不差,聽了葉權的話,以為他有什麼事情要和自己單獨說,就和陳造告了別,和葉權去了酒店。
兩個人一起泡了澡,在泡澡的時候又喝了點清酒,之後兩人又去蒸了桑拿,做了按摩,聊到最後,任明軒也沒有聽出來葉權到底想說些什麼。不過這樣也無所謂,也許葉權隻是想單純地找個人陪陪而已,而且這次他特地從A城過來,任明軒招呼他是應該的。
任明軒穿了衣服,打算和葉權道別,告訴他自己實在需要回家。
隻是他後葉權一步出來,一個男人一早就恭候在門口的樣子,躬著身對他說:“任先生,葉先生有份禮物要送給你,麻煩你移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