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她一眼,“我送你回去吧。”
“不用了。”她本能的拒絕。
“程池來接你?”他問。
“不是,我自己可以回去。”她臨走前特意交代了程池不用來接她。
“走吧。”他一隻手搭在她肩上。她全身不由自主的一個戰栗。他察覺到,立刻放下了手。
她又坐上了熟悉的副駕座位,有很多話想開口,卻都哽在喉嚨。
“我已經買好了機票,下周就去美國了。”他將車停在江楓苑的大門口,終於開口道。
她嘴唇微張,半晌才化作一個微笑,“那很好啊,祝你成功。”
他轉過臉,眼神直直的盯著她看,眸光裏有一絲溫柔若隱若現。“你的氣色不大好,生病了麼?”
她笑著摸了摸臉頰,“有嗎?可能是穿的少,今天太冷了。”
確實冷了,都已經十一月了。她恍然想起上一次她的葬禮那天,白花花炙熱的日光。
他走下車,為她打開車門,“快點進去吧,別凍感冒了。”
她點著頭,表情極力想要保持平靜,可腳下卻一軟,跌進那個懷抱。噗通,噗通,隔著外套她依然能聽得到那個心跳聲。
他沒有鬆開她,而是將她抱緊。他們都沒有說話。
她覺得鼻子裏酸酸的,於是趁著眼淚掉下來之前,她主動離開了這個懷抱。“祝你和程茵幸福。”她深吸一口氣道。
他默默的點著頭,轉身上了車。她也轉身,然後有淚留下來。也不知道是怎麼了,止不住似的。索性一個人站在小區門口哭個夠,然後擦幹眼淚回到了程池的家。
程池見她眼睛紅腫,竟也沒問什麼,直接把她的手握在手心。“凍著了吧?手這麼冷。”
她覺得愧疚,就靠在程池懷裏,誠實的說:“孟樊鐸下周去美國找你妹妹,我祝福了他們。”
程池眉目一怔,也沒再說什麼。
於是日子就這麼一天天的過,平靜如水。不知不覺的,窗外的江水就結了冰,外麵的世界也變成了白色。秋去冬來,新年就這麼到了。
夏竹溪穿著羊絨大衣,手上提著各種袋子,穿梭於繁華的商場之間。手上的東西大部分都是給夏母買的。夏母自打上次之後沒多久就又回了C城照顧曾金銓,那位繼父術後恢複的不是很好,出了院也還是三五不時的要回去複診。一晃到了過年夏母才又匆匆回來A城見女兒一麵。其實她知道,夏母對她和孟樊鐸離婚的事情特別難過,既怕見到孟家人,又不知該怎麼麵對程池,所以自己躲去了老家。
不過夏母終究還是支持女兒的決定的,又有哪個父母親不是愛自己女兒勝過一切呢。
她把手上的東西都交給了夏母,“媽,這些你帶回去,好好補補身子。”
夏母收下,“好,你也好好養著,最近頭沒疼吧?”
“沒事,對了,媽這兩盒補品,你幫我帶去給李琳的父母吧。”她猶豫著道。
“難為你還記著他們二老。”夏母道。
她怎麼能忘了她的親生父母。
“你過年不回來老家看看?那位程先生,不放你走?”夏母弱弱的問。
“不會的,我回去跟他商量下再決定。”她說。
“竹溪,你們在一起也幾個月了,就這麼不清不楚的……”夏母道出了擔心。
老人家最看重的就是名分。她不知道該怎麼解釋,程池雖然沒有明確向她求婚,可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