費家小子也表現出了自己謹慎的一麵來,並未大包大攬,對著他道。
“好好好,費兄弟,卻是感激不盡的,不能令伯母為難,若果然伯母不知道,或者是礙於某種緣由不能說,我也絕不勉強!這些東西,費兄弟留著吃酒之用罷!”
那人拿出了幾張輕飄飄的小額銀票,對著費家小子道。
費家小子如今正是發愁自己沒了賭資呢,看著這些銀票,兩眼冒光,剛剛的謹慎全然消失不見,拍著胸脯對著他保證道,自己一定會幫他弄到這其中的真相。
“若果然費兄弟如此坦誠,那麼事成之後,另有重謝,卻也不是用這些黃白之物玷汙你我之間的情誼,而是為難了伯母,為難了費兄弟所做的一點兒補償罷了。”
這一番漂亮話說出來,費家小子簡直興的不知道自己姓什麼,叫什麼了!這就興衝衝地家去了。
費婆子平日也是口緊謹慎的很,不過卻是有個弱點,隻要喝醉了酒,那麼便關不住話匣子了。
平日裏什麼要緊說什麼,反正是能說的不能說的,她都會吐露便是了。
別人不知道費婆子的這個弱點,可是身為兒子的費家小子卻是知道的不能再知道了。
所以這位用些小聰明的費家小子眼珠子轉了轉,立即地就有了主意。
去了酒菜鋪子裏,打了一斤好酒,又買了醬牛肉,豆幹,燒雞這些佐酒之物,興衝衝地拎著家去了。
聽著兒子贏了錢,買了這些東西回來孝敬自己的,費婆子也是歡喜,畢竟兒子不成器,她也是盡知的,可這孩子卻是個孝順的,從不忤逆自己,吃一口,喝一口地都想著自己,如何能不讓她大慰老懷?
想著自己明日也不用去老太太身邊伺候,費婆子頓時也沒了顧忌,伴著燒雞,牛肉的和兒子有吃有喝,母子二人難得的其樂融融。
複又聽著兒子說自己要將以往的惡習盡皆改了,好生去當差,過上一兩年,家中有了積蓄之後,勞煩母親給兒子說門好親,娶個媳婦兒,咱們多生幾個大胖兒子,讓母親含飴弄孫啥的!
這話卻實在是太對費婆子的脾胃了,母子倆暢想著日後的美好生活,無酒也醉了!
更何況今日這酒,又格外地有些不尋常呢!
費婆子很快地便醉了,滿嘴地開始跑火車了。
費家小子一直都在注意著母親的動向,看著她眼神渙散,知道火候隻怕是差不多了,所以壓低了聲音,對著母親問道,
“老娘啊,您可是知道先夫人是怎麼沒的嗎?”
費婆子聞言,似乎有了幾分清明,腦袋搖的撥浪鼓一般,
“不能說,不能說,這樣的事情,誰能說?隻怕是不要命了吧?”
不過可惜的是,這話剛剛說完,她便一臉神秘,拉著兒子的腦袋,在他的耳邊開始嘀嘀咕咕了!
“我和你說啊,那年啊,真是死了不少人,國公府說一句血流成河也不為過啊!再是沒想到,國公爺那樣狠辣,老夫人那樣無情啊!竟是……先夫人也是個可憐的!哎喲,如今想想都覺得後怕呢……”
費家小子也表現出了自己謹慎的一麵來,並未大包大攬,對著他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