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來,一對對的男女邁入了舞池開始享受宴會的樂趣。
曲子進入到下一節的時候,森夏覺得如芒在背,有不隻一道的灼熱視線黏在她的背脊上,讓她渾身都覺得不舒服。
要看著森夏有些難看的臉色,察覺到四周虎視眈眈著自己懷裏的妞的視線,想要刻意為自家妹子擋住,可是那些光芒猶如X光線一樣,道道都穿過了他。
敦賀蓮的舞步一點一點朝森夏這邊靠近過來,在一個圓周的旋轉後和要交換了女舞伴。
眼前的男人變了個樣,森夏一瞬間有些接受不來,試圖掙紮掉對手握住她的手,可在對方溫柔地喚了一聲她的名字,她看清楚了新換的男舞伴的容貌後,森夏靜了下來。
“蓮大神?”她有些驚疑不定。
他朝她牽動了嘴角,笑容一如春風般溫和動人:“嗯,我在。”
沒經過她的同意就直接把她攬入了懷裏,這不是他的風格,但是他知道,她一定不會拒絕自己的邀請。
敦賀蓮的舞步比自家三哥的步伐更加嫻熟,掌控著她身體的力道也更加地蒼勁有力,他們之間的距離讓森夏心跳加速,這一切都讓站在一邊的風鬥看在了眼裏。
自家妹子的嬌羞可人和低眉順目都是為了其他的男人,剛才的是要哥,而現在的,是敦賀蓮。
不是他,怎麼可能會不是他呢?能有這個資格擁有森夏的也隻有他朝日奈風鬥一個人而已!
噙著笑意向旁邊一直盯著自己看的不知道是哪個藝人的小助理伸出了手,對方紅著脖子答應了他,與他一起進入了舞池。
旋轉,接近,旋轉,接近……
在曲子正好停在一個高音的地方他拉上了從敦賀蓮的懷裏回旋出來的森夏的手。
風鬥想直接拉著森夏離敦賀蓮遠些,對方卻不動聲色地將已在他懷裏的人兒又拉過去了幾分,他加大力道拽住她,說:“鬆手!”
“該鬆手的是你才對,朝倉先生,”敦賀蓮的臉上依舊掛著柔和無比的笑容:“我想森夏更願意跟我跳,是不是。”
明明是詢問的句子卻用肯定的語氣說出來,他就這麼肯定自家妹子願意跟著他?
“夏夏?”
還沒等自己說出回擊對方的話語來,懷中的森夏已經開始跟他鬧別扭了。
她在企圖甩開他的手。
為什麼呢?為什麼願意到別的男人身邊去呢?
風鬥將自己邀請進舞池的女伴扔至一旁,和敦賀蓮兩個人拉扯著森夏,本來令人悅目娛心的舞蹈立即變得可笑滑稽起來。
場麵兜不住,三三兩兩的竊笑聲從場邊蔓延至場中,尖銳而刺耳,擊痛了森夏的耳膜。
“放手啊!”這句話森夏是對風鬥說的。
風鬥不要臉,在這麼多人的麵前出醜,可她還要臉呢!他們難看要僵持在這裏讓別人看笑話麼!
“為什麼要我放手?”聽到森夏的話後他的手鬆了一下,但很快又握緊了,為什麼鬆手的是他?為什麼不是那個男人?
他對她的喜歡在她的眼睛裏就是這麼容易放棄的東西?
森夏看風鬥說不聽,於是直接抬起腳用自己的高跟鞋鞋跟往風鬥的小腿肚踢了過去。
風鬥一吃痛,鬆了手,敦賀蓮因為吃驚,也鬆了手,森夏回過頭去,看著敦賀蓮也不知道說些什麼,幹脆提起裙子朝晚宴廳外麵走了。
看著森夏離去的眾位砸吧了下嘴,頗有些好戲未開場就已經散場下戲的感覺。
……期待的兩男互毆場麵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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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森夏鼓著腮幫子氣鼓鼓地去樓層盡頭的陽台上吹風,琉生拿上自己的外套跟在森夏的身後,等自家妹子停下來的時候上前森夏披上衣服。
轉頭對上自家八哥那雙深紫色眼眸:“琉生哥?”
“嗯,”琉生應了一句:“別凍著了。”
森夏本以為自家八哥是過來問她風鬥和敦賀蓮是怎麼回事的,但是等了許久琉生都沒有切入話題,森夏倒是先急躁了,忍不住開始罵風鬥:“風鬥那個蠢貨!”
羅利社長過生日肯定也請了不少娛記,場麵這麼隆重她卻搞出了這樣一樁烏龍,社長會不會捏死她?
雖然不知道敦賀大神沒有放開她的手是處於什麼心情,但森夏想來想去還是全部都是風鬥的錯!
“為什麼隻怪風鬥呢?”琉生和森夏一起靠在了陽台的欄杆上,抬起頭看著像是綢緞一般的天空,不經意地問道。
“為什麼……”森夏跟著自家八哥把他的句式開頭三個字重複了一遍,細細咀嚼了一下,卻回答不出個所以然來。
為什麼沒有怪敦賀大神呢?為什麼唯獨隻把錯誤怪在了風鬥的身上呢?明明是他們兩個人都不肯鬆開她的手所以才會搞成現在這個樣子。
“我本來就是和敦賀前輩一起跳舞的啊,風鬥突然插/進來,當然應該怪他啦!”苦思冥想了一會兒,森夏得出了這樣的結論。
琉生一顆一顆數著天上的星星:“夏夏,真是……這麼想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