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這一輩子是不是作孽太多了,才會遭到這樣的報應。
這些日子以來,她總是被噩夢纏身,祥慈宮裏,總是發生一些詭異的事情。後來滄徽來了,事情也減少了。
可是,現在他的兒子竟然殺了她的夫君。她一生中最重要的兩個男人,竟然變成了如此境況。一個是他的兒子,一個是他的夫君。夫君變成了一具冰冷的屍體,而兒子也變的物似人非,甚至揚言要殺他滅口。
那心底的淒涼,就像遭受了迎麵而來的穿堂風一般,讓人冷徹骨髓。
兒子,長大了,翅膀硬了。而她們,這些老家夥,終究是要被拋棄了。
皇後流著淚,木然的看著已經緊閉的大門,不言不語。
滄熙走出祥慈宮,剛剛被潛出門外的白公公馬上拿著油紙傘迎了上來。
“皇上。”
那一聲低喚,那聲音中帶著幾分諂媚的意味。長滿皺紋的臉上,一笑起來,就如同老樹幹枯的樹皮。
正是那討好巴結的形狀,讓滄熙越發生厭。
滄熙瞪了白公公一眼,眼中有些鋒芒,厲聲喝道:“離我遠一點,你身上的脂粉味簡直讓人惡心!”說罷,還一抬衣袖,捂住了自己的鼻子。
白公公被那聲嚇得他不敢再上前,拿著油紙傘的手尷尬的停在了中間。進也不是,退也不是。
滄熙一早就看白公公不滿了。
往日他沒少在母後麵前說自己壞話,這個勢利小人,現在想要巴結他嗎?可惜,太晚了!
喝退了趨炎附勢的白公公,他朝著自己的親信侍衛招了招手。
侍衛俯首而來,聽候差遣。
滄熙側著頭,貼著侍衛的耳朵小聲說道:“將那些剛剛在房內侍候宮女和太監都統統殺了,做的幹淨點!百合,就算了。讓她去侍候太後,事情辦完以後就留在這裏,監視太後的一舉一動。”
“是。”侍衛沉聲回答,想了一刻又道:“若是太後有什麼異動呢。”
滄熙聽著他的話,眼色一沉,唇角揚起一個嗜血的微笑:“那便一起殺了。”
“是!”
滄熙一扭頭,衝著白公公笑了笑,還用手拍了拍他的肩膀。
白公公那忐忑的心,終於放了下來。他受寵若驚的露出一個諂媚的微笑,連忙湊了上去,將那把繪著牡丹花的油紙傘撐開:“皇上,讓奴才為你擋雨。”
滄熙卻自己接過了那把傘,滿是笑意的說道:“還是我自己來吧。白公公,你月算是這宮裏的老人了,你今後可要繼續為滄國的奉獻啊。”
奉獻,你就到地獄去為滄徽那個老狐狸繼續奉獻吧。說罷,看了一眼身旁的侍衛,示意他稍後便動手。
這話落在白公公的眼裏以為是滄熙在表揚他,他連忙很狗腿的匍匐在地跪謝皇恩:“皇上,皇上說的是。老女日後一定會為滄國鞠躬盡瘁的……”
他的話還沒說完,就被一把鋒利的匕首割破了喉嚨,倒在了地上。他我倒在地,“啊啊……”兩聲聽不清在說些什麼,那雙眼睛仍然盯著滄熙離去的方向。
她這一輩子是不是作孽太多了,才會遭到這樣的報應。
這些日子以來,她總是被噩夢纏身,祥慈宮裏,總是發生一些詭異的事情。後來滄徽來了,事情也減少了。
可是,現在他的兒子竟然殺了她的夫君。她一生中最重要的兩個男人,竟然變成了如此境況。一個是他的兒子,一個是他的夫君。夫君變成了一具冰冷的屍體,而兒子也變的物似人非,甚至揚言要殺他滅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