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來就好,回來就好。你也累了,早些歇著去吧,荷苑已經讓人幫你又從新收拾過了。”白前可這夜沫一團和氣,一副慈父的樣子。在他看來這夜沫可是他的絕品吊鉤,釣皇上的吊鉤,他當然要友善一些:“綠柳,下這個大的雨還不將小姐扶進去,凍著了怎麼辦。”
“是,將軍!”
綠柳拿著傘,連忙跟了過來。拉著夜沫,又看了一眼火蓮,就準備往荷苑走。
白前順著綠柳的目光看到了隨之而來的火蓮,微微沉了眼。
白菁的事情,已經讓他長了教訓。女子的名節萬分重要,這個女兒他可是打算送入皇宮的,不能再出任何紕漏了。
他事先便摸清了夜沫身邊這男子的底細,天下第一神醫,說不定會有用到他的時候。隻是現在,必須把他和夜沫隔絕起來。
他眼珠一轉,佯裝客氣的說道:“蓮公子是吧?你是小女的朋友,我也為你準備了房間。春花。”
一個藍色裙裝的女子連忙上前,說道:“奴,奴婢在。”
“帶蓮公子去他的房間。”
“是。”女子親出一口氣,看向火蓮道:“蓮公子,這邊請。”
那方向,是與荷苑截然不同的方向。
火蓮微微一怔,看向夜沫。
他雖然單純,不代表他是傻子。白前的目的,就是不讓他跟著夜沫一起。
夜沫對他使了個眼色,示意他騷安勿躁。
他這才不情不願的跟著丫鬟一起下去了,走的時候看都沒看白前一眼。白前覺得自己已經很給他麵子了,這人竟然如此蔑視自己,恨不得現在就上前掐死他。
看到白前漸漸變黑的臉色,夜沫卻暗暗笑了起來,嘴角彎起了一個好看的弧度。
這個傲嬌貨,也有可愛的時候啊。
夜沫和綠柳,一直往回走。待走到荷苑門口的回廊盡頭,綠柳才敢說話。她一開口,整個就像開閘的洪水一般,奔騰而出:“小姐,蓮公子怎麼這麼對將軍呢!沒大沒小,一點禮儀都不懂,把將軍的臉都氣黑了。不過,小姐,我感覺將軍好像有點不一樣了。”
聽見綠柳說白前變了,夜沫微微駐了腳步,四下淡淡看了一眼,看看附近是否有其他人。
當然不一樣,根本就不是同一個人!
一個是鐵血傲骨,錚錚男兒的鎮南大將軍;一個是唯利是圖,趨炎附勢的自私研究院院長。如此大的差別,能一樣嗎?
雖然夜沫並未見過白鴻,但是從他人口中或是書籍資料都能夠看出他是一個頂天立地的男兒。
隻可惜,這一世英名要毀在白前手裏了。
雖然夜沫知道哪裏不一樣,但是還是出聲問道:“是嗎,哪裏不一樣了?”
綠柳猶豫了一會,食指支著下巴一陣沉思:“將軍好像變溫柔了,也愛笑了,對小姐也好了呢!”
夜沫聽見這話,徹底無語了。
綠柳這心事單純的丫頭,果然隻是看見了表麵。他溫柔,是為了隱藏暴虐的性格;他愛笑,那分明就是算計的笑,冷笑;對她好嗎,要不是看在她還有利用價值他會對她好?
“我知道了!”
綠柳突然說道,一副好像洞悉了什麼了不得的事情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