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沫回到荷苑,綠柳找已在門口等著她了。
“小姐,小姐,你真的要嫁給軒轅太子嗎?”
一看見自家小姐回來,綠柳就急切的問道。她剛剛沒有跟在小姐身邊,但還是遠遠的聽見了宣旨太監說的話。
“怎麼,不好嗎?你不是說軒轅太子很俊俏嗎?”
夜沫記得,綠柳這丫頭第一次看見軒轅飛羽就頗有好感,這會這急切鬱悶的樣子卻好像很不喜歡他一般。
“小姐,是英俊啦!男子怎麼能說長的俊俏呢?軒轅太子英俊是很英俊啦!但是感覺很薄情的樣子。三小姐……”說到白菁小丫頭一雙眼睛打量了一下四周,見沒有人在,才繼續道:“三小姐出了事後,他連一句話都沒有。而且,小姐已經有離公子了,怎麼能嫁給別人呢?”
她以前是被軒轅太子的美貌迷惑了,但是小姐說的沒錯,臉不能當飯吃。隻有像離公子這樣文雅溫柔,對小姐又好的男子才是良人,是值得托付終身的男子。
“嗬。”
夜沫輕笑一聲,不回答綠柳的問題,轉身就往屋裏走去。
她這是被氣著了。她的丫鬟,竟然再幫離洛說話,離洛這拉攏人心的招數真是用的好啊。
綠柳看著自家小姐不理自己轉身往裏麵走,微微愣了愣,追著後麵喊道:“小姐,小姐,你還沒回答我的話呢!”
“自己想去。”
夜沫揚了揚眉,淡淡的說道。
賜婚白薇?管她夜沫什麼事。
大方的接下聖旨才好讓白前放鬆警惕,自己這才好落跑啊!
閻閣內,紅妝將書信交道了離洛的手上。
離洛接過信件並沒有立刻拆開,而是淡淡的對紅妝說道:“行了,你一路車居勞頓趕來送信也累了,先下去休息吧。”
這話說的好像有幾分關心的意味,卻充斥著淡淡的疏離。就好像在跟一個遠道而來不怎麼熟悉的客人在說話,而不是跟隨自己十幾年的同伴。
紅妝卻沒聽出來,心底還生出一絲小感動,點了點頭下去了。
離洛看著手中的信,露出一個似笑非笑的表情。
他的信,即使不拆開他也知道寫的什麼。
一個君王,一個冷血的君王,注定不會是一個好父親。
即便如此,他還是拆開了那封信。
果然。
信裏的內容和離洛想得一模一樣,無非就是催促他盡快將戰艦的圖紙交出去,讓他早日回國繼承大通之類的話。他已經說的在清楚不過了,他不會再回去了,這次最後的任務隻是為了讓她恢複母妃的名譽,懲罰凶手而已。
若是從前,他或許會順從他的意思。
回去親眼看著那些曾經在他麵前耀武揚威的人慘死在自己腳下,可現在,他有了更深的羈絆。她的沫兒,他是不會讓汙穢鮮血和宮廷裏那些肮髒陰謀玷汙她的沫兒的。
那封信,沒有一絲父親對兒子的情感。有的隻是一個帝王對他的臣民所下的命令,所有的鞭策而已。
那些冠冕堂皇的話語隻會讓他更加厭惡他,更加厭惡那個宮廷。
想到這裏,順手就將那封信扔進了火堆。就讓熊熊烈火,徹底粉化那些令人生厭的汙濁之物吧。
“呦,閣主大人,又在生什麼氣啊?”
音未落,一雙粉臂已經攀上了離洛的脖子。
離洛順勢躲開,淡淡道:“魍,你可不可以每次都這樣。”
因為心情的緣故,聲音很是不悅。
“嗯,不行。這可是我的習慣,即使是閻主大人的命令,小女子恐怕也恕難從命啊。”
曼舞順勢坐在了離洛的椅子上,露出一個勾人魂魄的微笑。還順勢摸了摸指間的蔻丹,拋去一個如絲的媚眼。
離洛今天心情糟糕,不理會他直接到:“你現在來所謂何事?”
“額,我來確實是有些事情的。”
越是看見離洛心情不好,越是想要拖著不說。
“說,不然我今日讓陳書桓去纏著你。”
離洛看穿了她的心思,要挾道。曼舞天不怕地不怕,竟然被一個小男人纏上了,還纏到了害怕的地步。
聽見離洛如是說了,曼舞隻得撅了撅嘴說道,那動作隻然又是風情萬種:“滄熙給你心愛的小沫兒賜婚了。”
“賜婚?給誰!”
他的沫兒被滄熙賜婚了,說道這裏,離洛的溫潤的眼中滿著殺意。
“軒轅飛羽。”
說完軒轅飛羽的名字,曼舞露出一個唯恐天下不亂的微笑。
離洛淡淡笑著,笑的風淡雲輕,卻令人生寒。
軒轅飛羽竟然敢肖想他的沫兒,不可饒恕。而且,昨日法場救人,還沒來得及去告訴她結果,看來今天是必要去一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