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番話,是出自於真心,語調的陰陽怪氣,也是為了保護自己的自尊心,他可以不在乎這些,但是對著容朔,他必須要在意。
“我不需要你的誇讚表揚,如果你還想回來,隨時,這個位子,我沒你那麼多的熱情。”
“這樣的話要是被爸聽到了,可要急死了,算了,我也不和你賣關子了,我來這裏,是有很重要的事情和你說,關於連絮的,但是我提前說明,我並不是為了撮合你們,隻是不想她一個人在異國他鄉流浪,如果我們沒有鬧僵,我會去陪她的。”
“你最好愛她的方式,就是不去打擾她的生活,不要出現在她麵前。”
“是呀,所以我才來找你,”容子謙抽煙的動作沒有停下,“你不是在查小鈺的身世嗎?我可以給你提供線索,不是在結婚前,也不是結婚後,就是新婚夜。”
這句話一出,容朔不由身形一怔,他已經極力隱藏自己的情緒了,但還是被真相驚訝到了。
“別著急,她沒有做出格的事情,那不是她自願的,而是被人強迫的,如果我能夠諒解那個意外,更加珍惜她,我們會很幸福,你就算是再愛她,也沒有插足的機會。”
說到後麵,語氣還帶有一絲挑釁,但是容朔儼然聽不進去。
新婚夜,被人強迫,這些所有的關鍵詞都仿佛在催促著他去回憶,那天,他也有發生一件意外的事情。
他被人算計,事後沒找到被他傷害的人,後來找了這麼多年也沒有線索,他自己不可能為對方付出感情,卻也想著去補償,但如果,那個人是,他不敢再想下去了。
容子謙注意到容朔的失控,以為他也和過去的自己一樣,會有那種愚蠢的想法,不禁提高聲音說,“那不是她自願的,她是最大的受害者,如果你真的愛她,不要給我露出這種表情,我已經傷過她一次,不可以再有第二次了。”
現在回想那幾年,容子謙覺得自己都不算是個人,他從來沒有照顧過小鈺,什麼爸爸的責任,他完全不放在心上,不僅如此,還在外麵和其他女人鬼混,讓連絮獨守空房多年,而她一個人承受著那麼多,還是把容鈺教的很好。
此時的容朔,大腦亂作一團,他眸光深沉,嘴唇緊抿著,似乎是體內積蓄著巨大的能量,隨時都會有爆發的可能,他不敢相信,如果這是真的,那麼,他到底做了怎樣的事情,那個意外,為什麼偏偏就發生了呢。
“容朔,你到底有沒有在聽我說,她現在一個人在美國,生活不會好到哪裏去,我告訴你這些,是希望你們能夠敞開心扉,讓她回來臨城,這裏才是她的故鄉,她是個很好的人,不該過那種躲藏的生活。”
“多年以來,是她一個人在強撐著,她的內心,比大多數人都要強大,也正是如此,她才非得要放棄安逸,獨自和媒體對抗。”
這番話,是出自於真心,語調的陰陽怪氣,也是為了保護自己的自尊心,他可以不在乎這些,但是對著容朔,他必須要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