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番話幾乎是齊悅吼著說出來的,到最後,她自己先哽咽。
作為藝能的老人,公司的所有變化她都很清楚,現在和十年前,的確是時代不同了,隻是她始終沒有辦法接受而已。
陳昌一時語塞,一抬眼就看到了容朔正大步朝著這邊走來。
齊悅有見過容朔,在新聞上和連絮的花邊新聞上,即便他穿著不同,她也輕易就看了出來,對上容朔那道淩厲的目光後,她似乎清醒了幾分。
“容總,您怎麼出來了?他們還在談劇本嗎?”
容朔微點了下頭,然後繞過他,直接走到了齊悅跟前,淡淡地說,“能借一步講話嗎?”
“要說什麼?”
陳昌識趣地進了裏麵,走廊這裏就剩下他們兩個人。
注意到周圍沒有禁煙的標誌後,容朔又掏出了煙,修長的手指夾著香煙,接下來就是打火機的聲音。
齊悅眸光一亮,勾著唇角伸手和他要煙,“你一個人抽,不太好,給我也來一根吧。”
容朔皺了皺眉頭,臉色不怎麼好看,因為齊悅臉上勾引的意思實在是太明顯了,他隨手把煙盒扔進旁邊的垃圾桶裏,語氣平靜地說,“請你注意自己的身份,你這些伎倆,在我這裏沒用。”
“是嗎?我用了什麼伎倆?容總,你也別太清高了,搞得自己和個聖人一樣,你視若珍寶的女人,和我又有什麼差別呢,她手段應該比我高多了,否則怎麼能把你勾到手呢。”齊悅有種被人嫌棄的挫敗感,她生平並沒有幾次剛才的經曆,失手的更是少之又少,某種程度上來說,她接受不了自己被拒絕。
“你如果還是用這種口氣和我說話,那我們應該沒有聊下去的必要,而且,我會用我的手段,讓你停止現在做的事情。”
如果眼前的齊悅不是個女人,容朔可能一股氣上來會和他動手,而不是現在這樣,還得盡量用說話解決問題。
“我做什麼?還請容總說得清楚點,不然我聽不明白,貌似我還什麼都沒有做,但現在網上鋪天蓋地的罵聲都在針對我,公司裏維護我的人也都開始向著別人,這不能怪我吧,我沒有做錯任何事情,所有的風向都變了。”
齊悅說著說著語氣越發強硬,“你保護自己的妻子,我了解,每個人都會這樣做,但也請你們講點道理好嗎?不要在別人的地盤橫行霸道,這不算什麼本事的,遲早有一天,她會重重地跌下去。”
容朔掐滅了煙頭,眸光深沉,“她不會跌下去的,她和藝能簽約,不過是因為興趣,否則就藝能的資質,根本配不上她,而且她也沒有橫行霸道,你們所謂的爭搶,對她沒有半點意義,說白了,隻要是她想要的,她什麼都不用做,我都會捧到她手上,這樣的解釋,你滿意了嗎?”
“瘋子,簡直是瘋子,這樣子捉弄別人很有趣嗎?我告訴你,沒那麼容易的,實力終究是實力,是任何手段都沒辦法比的,你不可能做到一手遮天。”
這番話幾乎是齊悅吼著說出來的,到最後,她自己先哽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