缺聲震玄宗三軍,名揚天下!
四日後,月無缺領著玄宗大軍意氣風發凱旋行在回宗的路上。沿途經過的村鎮,百姓們夾道歡迎,望著那騎在為首的高頭大馬上俊俏無匹英姿颯爽的冷峻少年的眼神驚豔而又敬畏,男人羨慕,女人愛慕,私底下唏噓道,自二十年前的月孤城之後,玄宗有多年沒有出過這樣才貌雙全驚豔絕世的少年天才了,若是自己也能生出這樣的天縱奇才來就好嘍。
更有活潑膽大的美麗少女,手拿著鮮花在街道旁追著玄宗軍隊大聲喊道:“月無缺!我愛你!”
“月統領!我叫小桑!我喜歡你!我要嫁給你!”
“月統領,你千萬別娶小桑,她是個潑婦,要娶你得娶我小荷這樣溫柔賢德的才對!”
“去!小荷你個死丫頭,月無缺是我預定的相公,你敢搶!”
“我就搶,怎麼樣!她又不是你的!”
兩個少女嬌蠻的對話立刻引起旁人和士兵們的轟然大笑。
顏月夭回頭故意衝那倆姑娘大聲調侃道:“喂,兩位美女,咱家無缺弟弟還小,娶不了老婆,要不你們嫁給本公子吧!本公子玉樹臨風風流瀟灑,可比她帥多了!”
卻不料那倆個丫頭瞟他一眼,異口同聲一致對外嗔罵道:“我呸!你做夢!姑娘我這輩子隻嫁月無缺,才不嫁你這個長得跟女人一樣的妖孽!”
這句話立時又引來一陣哄笑,青灩與顏月夭並肩騎馬同行,見顏月夭當眾吃憋,頓時笑得不可抑製,差點從馬上翻下去。
顏月夭瞪他一眼,摸著鼻子自言自語苦笑道:“有沒有搞錯,本公子雖然長得像女人,可是的的確確是個男人,竟然被兩個娘們給取笑了,恥辱啊恥辱!再說了,生成這樣也不能怪我啊!”
青灩忍住笑,拍拍他的肩膀,故作鎮定地道:“沒事的,小夭,你這樣其實長得挺好,若是你換成女裝那就更妙了,絕對會有成堆的男人拜在你的石榴裙下的!”
顏月夭聞言頓時俊臉一黑,一巴掌拍在他的頭上:“小畜生,哥哥你也敢取笑,不想活了!”
青灩不小心被他偷襲成功,神獸的麵子都丟光了,氣得哇哇怪叫,顏月夭卻哈哈大笑著躲到軍隊後麵去了。
月無缺回頭看了他們一眼,又掃了路邊歡呼著少女們一眼,俊美的臉上露出微微的笑意,更是引得那些懷春少女們臉紅尖叫不已。
稍稍一運功,隻覺體內氣息阻滯,隱隱作痛,月無缺臉色略略蒼白,皺了皺眉,赤焰的聲音立刻響起:“主人,你強行施用祭劍之魂大傷元氣,暫時不得運氣,否則內傷會更加嚴重,還是等我將你體內受損筋脈修複完全再說吧。”
月無缺微微點了點頭。
那天在求生意誌的強烈刺激下,她竟然堪破了那本無字天書逆天絕,而且還使出了其中最厲害的一招祭劍之魂,化身為魂附於劍身上,卻哪知自身修為不足,竟被赤焰劍的劍氣傷了筋脈,還好有赤焰和青灩兩隻神獸運功護體,否則她此刻早已躺下,根本不可能這般安好無事騎坐在馬上,隻是體內筋脈卻受了嚴重損傷,難以運氣。此時已經騎了三天的馬,她的身子已有些支撐不住了。
可是,她一向驕傲骨氣,就算支撐不住,她也不會顯露出來,更不願被人察覺,這是多年養成的習慣。
就在她擰眉沉思以轉移身體上的不適時,一個壓低的清雅漠然的聲音突然傳至耳邊:“我們共乘一騎吧。”
月無缺微微一怔,側過頭去,正好對上促馬上前的風傾夜深若幽潭晶瑩如玉的黑眸,他的神情依舊如平常般淡漠,可是他的眸中卻透著一絲關心。
察覺到她目光中的詢問之意,風傾夜依舊壓低聲音,淡淡解釋道:“你有內傷。”說罷,也不待月無缺許可,身形輕輕一縱,便坐到了月無缺身後,自她手中牽過了韁繩。
“若是覺得有些累了,可以靠在我身上歇息。”
淡漠的關切話語,這個少年隻為心底莫名扯起的一絲心疼,便無視眾人異樣的眼光,躍在了月無缺的馬上,與她共騎。
身後是溫暖的體溫,少年清新淡漠的氣息幽幽傳來,溫熱的鼻息若有似無地噴灑在頸間,帶著些微的酥|麻。月無缺身形微微一僵,一絲久違的溫柔悄悄縈繞心尖,宛若一滴清泉般,一點一點浸入心扉深處。
隻是稍一猶豫,月無缺便放鬆身體,安適地靠在風傾夜懷裏。驚訝於風傾夜驚人的眼力,竟然一眼瞧出她內傷嚴重,其他人都沒有看出來。更驚訝於他那樣一個看似對世間萬物皆淡漠不顧的性子,竟然會以這樣不動聲色的方式關心自己,不但解決了自己的麻煩,還維護了自己的顏麵。這樣驚人的洞察力和細心,叫月無缺暗暗稱讚,若是他直接提出來,自己反而不會接受他的好意。
心底是細細的感動,前世活得太過艱難太過孤獨,所以內心對這樣的溫柔和關愛極其渴望。
於是乎,所有圍觀的百姓,包括後麵一排排士兵,都被這詭異的一幕驚呆了。那些尖叫歡呼的聲音更如被人突然掐入脖子的鴨子一般倏地噤聲。所有人都目瞪口呆地望著那兩個俊美少年突然同騎一匹馬上相依相偎,而且風傾夜手握韁繩,月無缺坐在前麵,那曖昧的姿勢仿佛被他抱在懷中一樣,眾人嘴巴張得幾乎可以塞進一個雞蛋,就連玄明玄光也忍不住瞪圓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