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了。雙修不就是那麼回事麼,一男一女可以,兩個男人自然也可以了。”
“聽說叔叔當年是家族有名的風流公子,不知可研究過這男男雙修?”風傾夜冷著眉眼問道。
風動奇一聽急得趕緊擺手,生怕玷汙自己的名聲:“當然沒有了!我風動奇是堂堂七尺男兒,怎麼能做那世上最齷齪之事!隻要一想想與男人那樣,我就要吐了。”
“哦,看叔叔這意思,莫非說我不像個男人?”少年不怒反笑,笑容明豔,宛若明珠綻放光芒。
風動奇看得失了會兒神,這才訕笑回答:“當然不是,叔叔我還見過你剛出生時光屁屁的模樣呢。隻是小七你自小到大性格一直這般沉靜內斂,長得又漂亮,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是個女孩子呢……咦,我怎麼突然覺得這麼冷?”
風動奇驀然覺得周圍騰起一股強烈的冰寒之氣,情不自禁地縮了縮身子。正欲繼續開口,忽然瞅見風傾夜俊顏如罩薄冰,一雙漆黑漂亮的眸中滿是怒氣,這才反應過來,不由心髒一縮,膽怯地道:“小……七少爺,你怎麼了?”
平時他都是親昵地喊這少年小七,隻有在他生氣或是摸不透他心思的時候才會喊他七少爺。因為他的輩份雖然比風傾夜高,但他在風家的地位卻不及他。
風傾夜冷著臉還未開口,忽聽周圍響起噗嗤一聲,接著便有人哈哈大笑起來,循聲一望,卻見不遠處一棵大樹上,一個容顏漂亮的少年坐在枝杆上捧腹大笑,花枝亂顫。
“臭小子,你笑什麼笑!”風動奇這回連看都不敢看風傾夜的臉色了,隻得轉移目標對那少年厲聲喝斥道,心裏卻在叫苦不迭,他今天怎麼就這麼嘴碎呢,竟然一時說忘了形觸到了風傾夜的忌諱,要是他一生氣置自己於不顧,那可就糟了。
那少年又笑了一陣,這才止住笑,一手扶著一雙燦爛的星眸望過來,狡黠地眨了眨眼睛:“不好意思,我並不想打擾你們談話,隻是突然想到這位驚才絕豔的風七少爺被月無缺壓在身下的情景,就覺得很有趣。嘿嘿,是不是生氣了,如果生氣了我就乖乖閉嘴。”
風傾夜沒有說話,卻突然抬手一揚,一記淩厲紫虛玄光如閃電般擊了過去。
“哎哎,君子動口不動手,你怎麼能隨便殺人啊!”那少年哀嚎一聲,閃身一避,竟然自那樹上直直摔了下來,眼見便要摔到地上,突然一陣疾風般的人影閃過,已將他好生接住放在地麵。
“我就知道,你不會放著我不管的。”冥息望著月無缺,眨了眨眼睛,“深情”說道。
月無缺眼角抽搐地看著他,沉默了一下,突然伸手撫上他的麵頰,歎息道:“你說的對,你長得比女孩子還要漂亮,能收你這樣漂亮的人兒做男寵,實在是我前世修來的福氣。”
冥息的笑容立刻僵在了臉上:“男寵?什麼意思?”
月無缺唇角微微上揚:“以你的姿色,很適合做下麵的那位,也隻適合。”
冥息愣了半秒,忽然如被燙了般抽離開她的手,飛身回到了樹上:“變態!老子是男人!”
看著月無缺臉上得意的笑顏,風傾夜臉上的冰霜如遇春風般不自覺地融化掉,心裏驀然一暖,她剛才,莫不是在替自己化解尷尬?
風動奇卻看得目瞪口呆,他隻見過月無缺囂狂冷傲英勇如天神的一麵,心裏自然而然地對她生出了敬佩和敬畏之心,驀然間看見自己心目中的天神竟然用如此輕浮的口氣調♪戲另外一個男子,著實有些消化不了。
月無缺卻再也沒看冥息,反而回過頭來,望著他溫和地笑:“你們風家老爺子要風傾夜和我合和雙修?”
風動奇還未從剛才的震驚中回過神來,傻傻地點了點頭。
“那我爺爺可知道?”
風動奇道:“月老爺沒有意見,隻說一切看你的意思。”
月無缺笑得更加溫和,卻一語驚人:“這個提議不錯,既然兩位當家人都沒意見,那我就同意了。”
這回不光風動奇,風傾夜,就連那樹上的冥息也呆住了。
“為什麼?”風傾夜望著月無缺,震驚問道。
***
風家。
一間僻靜的不大靜室,檀香嫋嫋,莊嚴古板,氣氛中透著一絲濃重沉壓。
一個身著普通黑袍的老人盤腿坐於一個蒲台之上,雙眸緊閉,默默運功調息。
兩名容貌俊朗氣質高貴的中年男人分立兩旁,束手而立,看不出什麼表情。其中,左邊那名男子的容貌與風傾夜有幾分相似。
半晌,黑袍老人突然哇地一聲,吐出一大口鮮血,身子搖搖欲墜。
兩名中年男子臉色微變,迅速上前,一人伸手扶住他,自後背給他輸運真氣平息體內浮躁之氣,另一人則搖出一小瓶藥丸,快速塞入他的嘴裏,並扯過一旁的巾帕替他擦拭唇邊血跡。
片刻過後,那黑袍老者才緩緩吐出一口氣,臉色稍稍好轉。
左邊那男子臉上呈現悲痛之色,道:“父親,還是不行嗎?”
黑袍老人神情黯然,歎道:“看來我風淨命該如此了,肺腑嚴創,估計隻剩三個月左右的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