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這個詞。
唐宇浩周末答應馮冰彥出來喝茶的心情很複雜。他對陳清做出那樣的舉動後,一直無從發泄自己內心的焦慮不安。他明明一點都不想在這個時間見馮冰彥,但接到電話鬼使神差地就去了。或許他隻是不想一個人在家呆著,想到這個家很可能就變成他一個人,真正的一個人住,他就心慌意亂。
也不知為什麼,直到這個時候,他也沒有覺得馮冰彥會成為他的家人。或許在潛意識裏,情人和家人是兩個相衝突的角色。
馮冰彥是想來打聽唐宇浩的決定。她看到陳清和王軍的那一刻很高興。她不喜歡做陳清的情敵,對手太強大了。
在她和唐宇浩相處的初期,他們都別有用心地把陳清說成一個好女人,隻是有些缺點而已。但是隨著交往的深入,唐宇浩對陳清的不滿漸漸地、越來越多地流露出來,而馮冰彥則順勢而為,不再會說出有利於陳清的話,雖不至於詆毀,但至少都是些負麵的詞彙。
然而,在陳清忽然出走以後,唐宇浩的態度非但不是欣喜,而是變得模糊起來,他有些垂頭喪氣,對馮冰彥的激情也隨之降溫。
到在個時候,馮冰彥才真正意識到,原來陳清是個很強勁的對手,她本以為自己已經快要徹底俘獲唐宇浩的心,卻發現陳清才是唐宇浩最不想放棄的女人。
那天晚上在餐廳見到陳清和王軍,唐宇浩的麵孔因憤怒變得緋紅。馮冰彥的直覺卻是,陳清和王軍根本不是情人關係。
馮冰彥的重要判斷依據是,陳清在跟王軍說話時眼中沒有情人之間的感情。她聽王軍說話時神情很專注,應該說是太專注了。而馮冰彥根據經驗,戀愛中的人,很難專注地聽情人說話,一般都是心不在焉的,興趣一般不在談話內容,而在於調情。女人喜歡搔首弄姿,男人則喜歡去撩撥女人。
但是她沒有告訴唐宇浩自己的真實想法,她寧願唐宇浩誤解,這樣態勢才會朝有利於自己的方向發展。
馮冰彥在周六忍不住打電話約唐宇浩出來喝茶,她迫不及待地想知道唐宇浩的決定。
但是,唐宇浩恍惚的神情,讓馮冰彥恨不得給他當頭一盆冷水,澆醒這個蠢男人。她沒有真認為唐宇浩“蠢”,她隻是一時生氣。她心裏是喜歡唐宇浩這樣的男人的,又英俊,又好脾氣,有時單純的像個孩子,她真心想不明白陳清為什麼就不喜歡唐宇浩。
“宇浩,你到底準備怎麼辦?”馮冰彥追問。
唐宇浩抓著自己的頭發,盡力掩蓋著自己抓狂的心情,“她又沒做錯什麼。”唐宇浩憋了半天,就嘟囔出這麼一句。
“你怎麼解釋那天晚上的事?”馮冰彥決定要違心利用這個把柄。她接觸不到陳清,她沒有可以攻擊陳清的素材。
“那是她的同事。”唐宇浩底氣不足地說,他寧願選擇相信這個說法。
“她太精明了。把所有責任全推在你身上,像是都是我們的錯。我才不信她那麼清白。她戲演得好,把你騙得團團轉。你看不出來嗎?她是個虛偽的女人!”
馮冰彥這個武斷又神經質的言辭很刺耳,所以想把紙巾扔向馮冰彥臉龐的衝動攫住了唐宇浩,他白皙的臉色憋得通紅,要不是他的好脾氣,他一定會付諸行動。
馮冰彥的言辭此刻再次浮現在他腦海裏。諷刺的是,陳清正相反,非但沒有把責任推在唐宇浩身上,而是全攬在了自己身上,但是唐宇浩得出的結論卻和馮冰彥一模一樣。
唐宇浩強壓下怒火,“陳清,你直截了當地告訴我,你到底為什麼一定要離婚?你這麼久都忍了,要不是愛上什麼人,你為什麼這麼堅決要求離婚?”
陳清一愣,唐宇浩忽然又轉了回來,拋給她這麼一個棘手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