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夏雖然覺得梅冬庭有點過分自來熟了,但那又怎樣?誰能因為這麼點事對大美人生氣呢?
她體諒地笑了笑,乖乖同人打招呼:“梅姨。”
“噯!”梅冬庭笑的見牙不見眼,“丫頭你多大啦?屬什麼呀?是還在讀書嗎?家裏幾口人?你看我們家y……”
“媽!”燕溥心知道自己親媽是個什麼性子,再讓她待下去,恐怕恨不得現場給他倆合個生辰八字了!
“我有事兒跟你說。”他走過去環住梅冬庭的肩膀,半拖半帶地將人哄出門。
梅冬庭被他帶著往外走,還不忘笑眯眯地回頭跟盛夏再見:“時間不早了,趕緊去休息吧,趕明兒阿姨給你煲湯來喝哈!”
燕溥心一路將人帶到電梯口,一邊按下行鍵,一邊道:“您有時間就去逛街美容打麻將,這裏用不著您。”
梅冬庭抬手在他肩上拍了一巴掌,嗔道:“怎麼用不著我?你是不知道,現在女孩子挑老公可不僅看男人,還得看婆婆呢!我給人留個好印象,那不是給你加分呀?真是不識好歹!”
“嘖,壓根兒就不是您想的那樣。”燕溥心也說不準自己是什麼心理,明明用一句“人都結婚了”就能說清的,但他卻隻含糊地否認了。
“你要沒那個意思,會同人住一個病房?”梅冬庭漂亮嫵媚的桃花眼一瞪,一臉的不相信。
完了又有些慶幸地拍拍胸脯,道:“還好還好,你這些年東一榔頭西一棒槌的,什麼都玩兒,就是不談戀愛,要不是楊楊那小子女朋友不斷,我還以為你背地裏和他在一起了呢!雖然我也不是那種不開明的媽媽,但能不那麼禁忌還是不禁忌的好,你說是吧?”
什麼玩意兒?和彭楊?
燕溥心聽的臉都黑了,正好這時電梯到了,他推著梅冬庭的肩膀塞進去,“您都想的都是些什麼亂七八糟的,快點回吧,別讓爸在家獨守空房!”
電梯門合上,將梅冬庭的那句“明兒我來給你們送飯”也隔在了門後。
燕溥心頗為頭疼地按了按太陽穴,往回走的腳步一頓,又轉而往吸煙室走去。
他倚著牆敲出一根煙點著,送到嘴邊吸了一口,看著煙頭那點子微弱的紅光和嫋嫋上升的灰煙有些納悶兒。
怎麼身邊人都覺得他對金翡“圖謀不軌”?他確實對那丫頭很好奇,但……
燕溥心“但”了半天,突然“嘖”了一聲。
好吧,如果是金翡的話,在一起應該不會無聊。雖然相遇的時間是晚了一點,但通過這幾次的接觸,明顯能看出來金翡和顧澤沒有感情。
商業聯姻麼,圈子裏多得是。隻是像顧澤那樣,麵子功夫都做不好的,倒還真沒見過。
燕溥心有些鄙夷地撇了下嘴,也不知道金家是怎麼挑的聯姻對象。
他抬手將剩下的半支煙摁滅在熄煙石裏,摸出手機,撥出去一個電話。
“是我,幫我關注一下顧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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虎口脫險加上生病,讓盛夏這一晚睡得尤其沉。
翌日睡醒,她打著哈欠從床上坐起來,舒坦地伸了個懶腰,衝隔壁床正在玩手機的燕溥心打了個招呼:“早上好!”
“日曬三竿了都,還早……”燕溥心正在玩遊戲,聞言下意識抬眸看了她一眼,話音不由一頓。
經過一晚上的休整恢複,盛夏的氣色好了許多,臉蛋睡得紅撲撲的,貓兒眼因為哈欠而水光盈盈,像是剛被誰欺負過似的。寬鬆的病號服領口隨著她的動作掉在一邊,將將掛在肩上,露出一大片白皙。
而她顯然沒有意識到這一點,見燕溥心看過來,還心情頗好地衝他揮了揮手。
燕溥心不太自在地移開視線,語氣變得不太好:“你就不知道讓人給你送幾件衣服過來?這病號服不夠辣眼睛的……”
盛夏已經習慣這人嘴巴裏吐不出來一句好話了,她“嗯嗯啊啊”敷衍地應付了一句,趿拉著鞋子去衛生間洗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