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櫻柳眉蹙成一團,附耳道:“方才大管家送來消息,說是太太娘家來人送年禮,再有一封緊要信箋必須親自麵呈太太!”

李莫愁訝異:“何人這般托大,你做主收了他就是!”

青櫻苦笑:“太太,這信箋婢子可不敢接手!”

李莫愁一嗤:“莫非這信箋會咬手不成?”

青櫻也笑:“太太好本事,正是咬人的狠呢,張口就是三十萬,您說咬手不咬手?”

138奪舍六之賈敏

三十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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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莫愁聞言皺眉,驀地想起那張賈政親筆寫下欠條,冷笑:“來的是誰?”

青櫻道:“二太太房裏陪房周瑞!”

李莫愁額首:“可問過,是奉了老太太命,還是二太太意思?”

青櫻撇撇嘴:“婢子問過,他初時說是奉了老太太之命,婢子見他不說實話,便吩咐人帶他下去安置,他才說了實話,說是送年禮的事情是老太太吩咐他來的,送信這事兒卻是瞞了老太太,說怕老太太知道府裏已然入不敷出受了驚嚇!”

李莫愁冷笑:“好個慈悲的二太太!&#o39;李莫愁不想再見榮府之人,因吩咐青櫻:“你去告訴他,就說我年初傷了身子,一直不大見好,精力不濟,著他去客棧好生歇息,等老爺回來自有話說!”

青櫻有些狐疑:“婢子心裏也犯疑,老爺正在京都,若是老爺們意思,應當當麵跟老爺接洽,如何要舍近求遠,千裏迢迢來到這裏尋太太?”

“這事兒我也有些糊塗呢!”

李莫愁也在紅樓裏打滾幾輩子了,似乎沒聽說過林如海道榮府拜訪過,那便是沒有機會親眼得見榮府奢靡。隻是上一輩子林如海看在賈政麵子借了銀子與賈府,這一輩子何故二太太出麵來求自己?

李莫愁心頭驀地一動:“青櫻,你說是不是老爺在京中聽說了榮府奢侈靡費,故而不樂意幫襯他們,他們這才背過老爺前來糊弄我?”

青櫻拍手道:“必是這般!”

李莫愁一通百通,吩咐青櫻安排周瑞歇息:“他若是問得緊,你便悄悄告知他,直說家裏銀錢不過我手,我手裏隻有些許妝奩銀子,這些年下來也有三五千閑散銀子,若是需要,隻管拿了去用,不用惦記歸還!”

青櫻一樂,這話三歲孩童也不信呢,夫人每年施舍給廟宇乞丐的銀子也有三五千呢。卻是這話一過心,便覺不妥得很:“夫人,這話傳出去豈非冤枉了老爺,也讓人看輕了太太?”

李莫愁笑:“聲譽什麼我從來不看重,倒是今日開了他們胃口,他日隻怕要撕吃了咱們。”

青櫻笑了笑,將要抬足,驀地又回:“隻怕老太太作難呢?”

李莫愁笑道:“老太太當年入府可是十裏紅妝,五萬銀子聘禮,五萬銀子嫁妝,雖然劈了一半與我,隻怕如今手裏銀子已然十萬往上,隻多不少,她吃自己,穿自己,不指靠誰養活,豈會受那王氏作踐?”

旋即李莫愁跟青櫻低語幾句,青櫻依言而去。當晚,青櫻兄長請了周瑞到了秦淮最有名的船娘豔娘船上吃酒,結果大醉而歸。

青櫻也順利探出了周瑞底細。

卻原來林如海進京之時,朝廷正因為國庫空虛開始催債,榮府老公爺在世曾經跟國庫借下了八十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