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他敢再去招蜂引蝶,你不能和阿波羅他們一起合夥瞞著我!”
走出赫拉的神殿,庫洛洛有些遲疑地叫住了我:“哈迪斯,當初應該去貪婪島弄些懷孕石,你是王族吧?我不可能和你留下子嗣。這個時代應該是很早的古時代,文獻上記載重視子嗣,不孝有三無後為大的時代。”
我回答地雲淡風輕:“沒關係,反正眾神都知道冥王無後。而且,要是我真的有兒子,宙斯第一個會坐立不穩吧。當初我以一己之力控製住複雜的冥界,宙斯明麵上不說,恐怕對於當初故意讓我去那種地方好讓我和波塞冬一樣,有名無實地做個掛牌冥王沒能成功還是心懷芥蒂。波塞冬看起來風光,其實上頭還有涅柔斯和彭透斯這些老牌海神壓著。我雖然是去冥界,三大判官都是宙斯的兒子,但是尼克斯和塔耳塔洛斯他們一向不怎麼管事,所以才便宜了我。加上修普諾斯他們都在我手下做事,這才掌控了冥界。”
我有些倦怠地繼續:“對我來說,權利越大責任越大,我隻想做好自己的分內事。但是,如果是有人連這樣都不讓我好過的話,我也不想讓他好過。我想要治理好冥界,因為那是我的責任。我當然知道藍染他們包括你都不是安分的人,不過,對我來說,有人來冥界做事就好。至於他有什麼別的心思,如果管不住那也是我自己的問題。要是你們真有能耐來做這個冥王,隨時歡迎。庫洛洛,我想要的是你,至於孩子有沒有都無所謂。”
其實我當然是想要和庫洛洛的孩子,眾神生子並不和人類相同,別忘了五大原始神可是從混沌神卡俄斯中生出來的,而世界之初隻有卡俄斯。
我的打算本來是回來收拾宙斯的,我可全部記起來,當初是什麼害我掉進忘川河又被時空亂流分了好些力量去了不同時空才導致我掉在流星街變成了一個沒有能力又失憶的嬰兒。
這筆賬我一定會好好地和宙斯算算,還有偏袒宙斯的母神時間女神瑞亞。我不知道對於母神算是什麼心態,至少當初被父神第二代神王克羅諾斯隻因為會被兒子推翻的預言而吞進肚子裏的時候,我沒有怨恨過任何。出生以來麵對的就是黑漆漆的世界,所以在被宙斯和瑞亞設計去當時根本就是沒有任何神明想去的冥界的時候,我也痛快地去了,一步一步地忍讓,所以讓你們覺得我好欺負是嗎?
也許在我還是十三的當時,那些怨恨中還有殘留記憶的憤怒以及一種渴望,大概是為什麼同樣是親身兒子,獨獨偏袒宙斯,自從出生就沒怎麼見過父母的渴望。我的父母太特殊,以至於我從來不敢像正常的子女那樣撒嬌任性依賴。小時候,被吞進父親的肚子裏,長大了去了冥界,對我來說,世界就沒有脫離過黑暗。所以,我喜歡黑暗,因為習慣了而已。
所以,有時候我在想,如果我有子女,我要對他很好,好到超過任何,好到可以彌補我這麼多年的所有遺憾。
在籌備和庫洛洛婚禮的這段時間,我也請所有來的客人們品嚐了冥界的石榴,這樣徹底放心了呢。
隻是,在婚禮當日,我終於明白為什麼修普諾斯和達拿都斯會說,希臘世界有特殊情況。因為眼前那個指著庫洛洛鼻子罵的春神泊爾塞福涅到底是鬧哪樣?
什麼哪裏冒出來的搶人老公的賤人,橫刀奪愛的小三,厚臉皮纏著哈迪斯的穿越者?什麼自己才是哈迪斯的正牌冥後?等等,丘比特和普緒克熱戀中,沒有再用金箭搗亂。可是,春神又是怎麼知道未來的事?
穿越者我好像明白了修普諾斯他們那時候那些微妙的眼神了。看著一群看戲的人和暫時沒有發言卻笑得溫和無害,已經拿出盜賊極意的庫洛洛,我歎了口氣:“第一,我是單身。第二,我並沒有和你確立婚姻關係。第三,我認識庫洛洛在先。”揉了揉發疼的額角,庫洛洛像是宣誓主權一樣地握住我的手開口:“ 我的東西隻能是我的,我從不拒絕任何,所以,也別想從我這裏奪走任何。想從蜘蛛嘴裏奪食要看你有沒有那個能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