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在手心把`玩,這碗是個裝飾,比普通吃飯的碗要小些,表麵畫案奪目,上有百花與鳥,甚是漂亮,如若這圖案出現在江南的瓷器上,那是多麼美豔?

“有是有,”說著又看向那少年,似乎頗為為難。

清風立刻摘下自己的錢袋扔櫃台上,冷嘲道“怎麼,害怕我們買不起?”

小二聽這銀兩的聲音就知道,這兩位是款爺!是肥羊!年紀這麼小,還這麼嫩,看那少爺的麵容就知道是個哥兒,準喜歡漂亮精致的東西,更何況聽口音就知道是外地的,還怕不能宰割?

“哪兒的話,裏麵請,裏麵請,少爺是要送人呢還是自用?”小二把兩位恭迎入內,掌櫃瞟了眼也沒吭聲。

“我隻看東西。”邵燚羲漠視,隨手指向擺放在大堂中央的青花雙耳瓶道“此物乃是張洋縣的官窯所出,製作的師傅如若我沒猜錯,應當是金老爺子的作品。”

話音剛落,那掌櫃的算盤“啪嗒”聲落地,當即上前推開小二,差點沒給這少年跪下了“看不出公子是行家,裏麵請,裏麵請。少爺如今想要什麼?恐怕老夫這的瓷器少爺是瞧不上吧?”

“掌櫃莫要謙虛,能收到金老爺子之物的絕非普通人,”便是如此,他方才進這家店,其他幾家固然擺櫃上放的東西不錯,可到底比這差了一分“今日我隻想要來收一份此處最好的瓷器,要當地的。”

這話聽著便知道是生意人說的,固然有幾分行家收物的語氣,但如若真是收物絕不會說的這般明了。

“姑蘇城也有一鈞窯,已屬幾座城池內做好的窯廠。”說著招呼小二拿來一紅碟,碟色澤勻潤,上有一層玻璃質感,讓人瞧著便覺富貴,隻可惜還看得出些許不平,底部有燒出的裂痕兩條,非常細,但仔細看中就能瞧得出。“這已經是近年來鈞窯出的最好一批,瓷泥混了從南方帶來的土。”

邵燚羲瞧著頗為遺憾,但卻覺能給自己帶來幾分商機,隻是不知能不能成“南方沒有師傅來過?”

“有,還高價聘請過,對方說是泥的問題,這的泥太粗糙,怎麼都過濾不夠。”說著頗為遺憾的放下那碟“小少爺可想帶一件回去?”

邵燚羲指腹徘徊在那瓷碟的表麵“我見此處的瓷器表麵花紋獨特,色澤豔`麗,恐怕是南方不足的吧?難道他們沒學會去?”

“嘿,這不是我說,成也這土,敗也是這土,此處的陶瓷色澤最美,便因這泥土,南方沒有,不曾,但隻要用了這土顏色好看了,質量就差了。”說著命小二端來一花瓶。

那花瓶莫約一人高,上麵盡然是龍鳳之案,龍鳳栩栩如生,色澤美豔,更有青雲百花點綴,富麗堂皇,色澤驚豔,讓人瞧著便移不開眼,但饒是如此,色澤豔`麗也難以遮蓋表麵不平。

那掌櫃頗為遺憾的拍拍這花瓶“此物瞧著奪目動人,但並不算稀罕之物,比不上那瓷碟,可貴在色澤均勻,龍鳳交錯糾纏之美,是此處有名的師傅,劉爺做的。”

“這花瓶開個價。”邵燚羲瞧著便愛不釋手,固然摸著便能察覺顆粒,但對方手藝頗高,用濃色遮蓋,幾乎瞧不出,隻有摸得出。

“少爺是個行家,我便算交個朋友,三百五十兩,今後有生意一起做。”那掌櫃什麼人沒瞧見過,如今這姣好麵容的少爺,恐怕是想在此處找商機呢。

邵燚羲微微挑眉,嘴角含笑頗為爽快道“掌櫃是個直爽的性子,公子我教了你這朋友。”說著便側頭道“清風,還不掏銀子?”

“是,少爺。”從懷中掏出一張三百兩得銀票和張五十的呈上。

那掌櫃命小二收好,方才問“老夫姓尚,單名灼,還不知公子貴姓?如今住在何處,這花瓶送往何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