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燚羲這.......”肖聖珺見村長跪在地上哭喊的神情心有些軟。
邵燚羲卻淡淡的瞥了他眼“當時他們敢做,怎麼不敢承擔了?若是得逞了,你覺我還會活在此處?一報還一報罷了,更何況我還沒要他性命,隻是要他遵從國法罷了,瘋了就算了,若是沒瘋,秉公處置又如何不妥?”
這話頓時讓肖聖珺汗顏,知道自己不妥之處,討好的蹭上去“我沒想這麼多,畢竟他家長子去前線了,怕沒人給他兩老的送終。”
“我爹也險些沒人送終了呢!”邵燚羲固然氣惱他心軟,但到底沒甩開那隻手“我隻求一報還一報,欠我一分,還我一分。這是我行商的規矩,也是我做人的準則。自然不會過,你若不放心便看著。”
早已充分了解的赫錦衣不知為何有種欲哭無淚之感,當即替他開口說話“聖珺,燚羲的性子我們是知道的,他絕不會做過分的事兒,這孩子很善良的。”
“善良的讓人去欺負孤老寡婦?”廖璿站在後方涼涼的吐糟。
邵燚羲一眯眼,但還是忍下了。
肖聖珺自然察覺,回頭瞪了眼廖璿“屁話少說!”回頭舔舔自家生氣的小丈夫。
立馬的,邵燚羲被舔軟了,氣鼓鼓的撅著嘴,瞪了眼肖聖珺。
後者的心都快軟的冒泡泡,見他這小神情,滿心歡喜。
“走吧,瘋的很徹底。”莊澤啓心情良好的翻身上馬。
莊淼水見自家二弟正大光明的把銀針收入衣袖,嘴角抽了抽。莊府的人,別的沒什麼特性,但護短是必然。
“不過,我是這村子裏的人,也會怕~”赫清皓騎著馬湊了上來“這對你做些壞事兒,第二天就瘋,說要燒死你,還沒動手自己就先被燒死。還有陳飛文也是如此,這倒真稀奇。”
其實這是在套邵燚羲話呢,這隻狡猾的小乳貓又如何不知道?
但木易雅的事兒萬萬不能告訴旁人,所以邵燚羲隻是茫然的眼巴巴的瞅著他“不是惡有惡報麼?”
“也沒這麼現世現報的。”更何況那條激流,往年落水的,可沒一人能活下來,但邵燚羲不單單活下來,還活得好好的,沒缺胳膊少腿。
聽肖聖珺的話,當時邵燚羲可是一點傷都沒,隻是失憶,但腦袋上沒有任何包或傷口。
這都能稱之為奇跡,但奇跡發生一次或許還是奇跡,接二連三那就不是奇跡了......
邵燚羲舔舔爪子,側著腦袋認真的,用力的想著“或許是我母係那邊吧,也就是阿嬤那邊,似乎非同一般,有人庇護也是正常。”似是而非,似真似假的說道。
就算他們去問,也問不出個所以然。
莊淼水隱約聽阿姆提起過,便當真了,並未追問下去,沒多久便到了小屋,邵燚羲坐在馬上啃點心。
肖聖珺指揮士兵收拾東西,這喧嘩聲自然把一直注意著這邊動向的張嬤驚來。
他早就想找肖聖珺通通關係,把他家三哥兒弄回來。可前幾日一直找不到人,就知道在縣城內住著,住在何處卻不知曉了。
眼下好不容易瞧見人,自然是死死把住,不把他家三哥兒弄來,那決不能再放人走了!
“聖珺啊,往日張嬤對你也是極好的,你就不能看在張嬤我的臉上把我家三哥兒弄回來?他都快嫁人了啊,就這幾天的功夫,當兵回來,對方可不會再要的。”張嬤為達目的也不顧臉皮,直接拽著肖聖珺的胳膊就哭喊。
“張嬤,這收兵是按國法做的,我也無權幹涉不是?”他能開這個頭?更何況還如此正大光明的開?!
在軍中的地位豈不是不要了?!他肖家可是出了名的秉公執法,軍令如山,公正無私。固然私下或許有些小動作,但也是以大局為重,絕不徇私舞弊,更不會做出違背忠良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