蹭了幾下,幽幽說:「筆小心別畫我身上了。」
果然,何澄聽到這句話,立馬放開了我。
好吧,周小以從此叫周蠢蠢。
這次我是真的很舍不得她,從開始到現在,還沒有過要分開這麼長時間,我送她到宿舍樓門口,看著她和老師彙合,看著她上車,心中無限感慨。
回到宿舍魚魚已經醒了,啃著麵包看了我一眼,突然露出了嫌棄的神情,嚇得我以為我臉上出了故障,立馬跑到鏡子前,可左右翻看卻又正常得很。
我問:「我臉怎麼了?」
她仍舊一臉嫌棄:「別告訴我,你早上找何澄就化了個妝?」
我:「啊。」
她:「嗬嗬噠呀,我還以為你們要那個那個一下呢。」
我翻了個白眼,「可沒你那麼饑渴。」
她呸我,並拉著我的手過去,仔細看了我的眉毛,「喲喲喲,化得很好,何澄化的吧。」
我點頭。
她又看了幾眼:「手殘黨表示羨慕,她怎麼化的啊。」
我想了想:「抿嘴化的。」
……
何澄離開後,時間突然變得索然無味了起來,我甚至想不起來,從前不認識她的兩年大學生活,是怎麼過來的。
這才到晚上,我就已經有點魂不守舍了。
她大概是給我下了毒吧,讓我連覺都不好睡。
不知道她是不是也像我這樣想著她,明明在學校我們也沒有一起睡覺,可想著隔著兩道牆的地方沒有她,心裏就是不舒服。
想讓她抱我,什麼都不用做,抱著我就好,她的呼吸會噴在我的脖子上,她會小聲在我耳邊說話。
說不帶重複的情話。
長夜漫漫。
她說,怎麼辦,還沒走呢,我就開始想你了。
可誰不是呢。
完結
何澄不在的這些天,我把日子過得又臭又長, 每天日複一日地上課, 下課, 吃飯,睡覺。偶爾魚魚心情好, 大發慈悲, 會帶我到街上逛逛。
大四的生活,已經不滿足於從前的吃吃喝喝,我們即將於社會接軌,這無疑讓我很心慌,可真正剖析,我卻又不知道我在慌什麼。
或許還要再加上思念成疾吧。
不對,這麼說顯得我沒有何澄就不行了。
其實不是,我仍舊過著我自己的生活, 和從前不認識她時一樣, 差的隻是這些間斷的時間裏,我很想她。
本想靠著想她來填補生活中的無聊空白,卻沒想到因為想她變得無休無止。
到最後, 不知是想她影響了我的生活, 還是我的生活影響了我想她。
拿著一杯咖啡地我, 筆直地坐在陽台邊上,裝作文藝小青年思考人生。
肉眼要是有濾鏡就好了, 給我選一個灰暗係的,這場景一定特別唯美。
小酌幾口後仍舊覺得不適應, 太苦了。
我還是喜歡喝茶,連帶著何澄也喜歡上茶。
想著我轉頭看了眼她那邊的陽台,果然是空空如也,她在的時候,時常搬一條小凳子在那兒和我聊天,仿佛有說不完的話。可現在回想,卻幾乎記不起我們到底都聊了些什麼。
她和我聊天的空隙,喜歡叫我的名字。
比如我們還在八卦數學統計老師和英語老師似乎有一腿,她卻能在我咽口水的空檔,喊我周小以。
前幾次,我還以為她打斷我,是有重要的話要告訴我,或是身後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