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瑾眸子一縮,早上秦伯簡來過,這麼說來……
他不動聲色牽起嫦曦的手,送她到書閣門口,溫言道:“我還有些事,彥歆進去隨意看,看乏了就回去。”
進了書閣,一位女子盤膝而坐,看嫦曦進來,忙放下書站起身施禮,嫦曦擺擺手:“我們各看各的,互不打擾就是。”
綠竹說聲不敢,嫦曦笑道:“沒什麼敢不敢的,隨意吧。”
也不待綠竹答話,繞過經史子集,在一角落處停下,抽出一本,倚著架子隨意翻看,綠竹沉醉在書中,突聽一聲笑罵,都是胡說八道,誰吃飽了撐的,會誘惑一凡間女子,又聽到哈哈大笑,胡扯,都是胡扯,這些人可真會編,過會兒又是一聲歎息,這計真倒是有福,可這事要是真的,他的妻子就要灰飛煙滅了,唉……
隨著歎息聲,嫦曦走了出來徑直離去,綠竹到了那處書架前,看著一架子的《太平廣記》,若有所思。
回去後嫦曦不住感歎,原來在塵世中人眼裏,萬物萬象都要隨他們的心,順他們的意,為他們所用,就說這些狐仙和人,分明是各安天命,又為何偏要湊在一處,編出這些不倫不類的故事來?想了一會兒也就釋然,既然是編的,就不用當真,當真又能怎樣,很快將那些拋在腦後,廚房飄來月餅的香味,嫦曦不由咽了口口水。
夜裏早早沐浴過衣衫褪盡,想著那醉人滋味等著人來,等得入了夢鄉,沒聽到門響,懷瑾進來在床前坐下,看著她酣睡中的容顏,心中說不上是何滋味,嫦曦夢到歡喜的事,嗬嗬笑了起來,懷瑾放下心思脫了靴子,和衣躺在她身側,又是那熟悉的清冷香氣,臉一點點靠近,輕貼在她背上,懷瑾閉上雙眼,有些倦了。
次日淩晨,懷瑾一睜眼,就看到嫦曦衣衫整齊,正笑眯眯看著他,順著嫦曦的目光往下一看,驚覺自己已被剝得精光,下意識去拉被子,手被嫦曦擋住,嫦曦笑道:“上次我被你扒光了,你卻和衣就做,昨夜呢,我自己脫光了,你卻是和衣睡覺,憑什麼?還有,昨夜你來得太晚了,不如今日早上……嗯?”
懷瑾直直躺著,腦子裏一片混沌,嫦曦手指在他胸`前戳了幾戳,又繞到身下揪了幾揪:“你的身子就很有趣,這個能忽大忽小的,怪不得你不敢脫衣服,因為你知道,我喜歡有趣的東西,你怕我拿它作耍是不是?”
說著話又下手去揪,揪了幾下放開性子,隨意又揉又捏,懷瑾隻冷顏以對,嫦曦看著越漲越大,咦了一聲,索性鼓起腮幫去吹,吹一口氣手就扒拉一下,懷瑾身子一顫再忍不住,伸臂將她拉過來,抱住她腰,讓她騎坐在身上,掀起裙衫撕開裏褲,挺身衝了進去……
04中秋宮宴
嫦曦跟在安王身後進入碧霄宮時,裏麵的說笑停歇一下,感覺所有的目光都看向自己,嫦曦笑眯眯迎了上去,滿眼的珠光寶氣,各式的脂粉香味,嫦曦輕輕揉了揉鼻子,低下了頭,雖事先問過青梅,可人太多了,眼花繚亂的,看不出誰是誰,跟著安王拜見了帝後,坐了下來,一位纖瘦俏麗的美人笑道:“二嫂今日可來遲了。”
叫二嫂的,那就是吉王妃花隱了,眾人都附和說要安王妃罰酒,嫦曦正要笑著推辭,旁邊一個和軟的聲音為她解圍:“彥歆大病初愈,萬不可飲酒。說起來,一直想去探望,又怕擾你靜養,如今可好些了?”
順著聲音看過去,一位豐盈端莊的美人微微笑著,嫦曦不好判斷眼前之人身份,長歎一聲道:“這身子不爭氣,今日隻是勉強前來,剛剛下了馬車往裏走,腿還直打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