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聽著,心思複雜難言,她果真與安王夜夜同寢?可她依然不在乎安王風流多情?她誇讚自己長相俊美?一時間,酸澀喜怒齊齊湧上來,一把攫住花隱,壓在車廂壁上,惡狠狠得進攻,花隱很快從駭怕轉為喜悅,一手緊攀住他肩迎合,一手去奪他手裏的珍珠。
夜裏懷瑾果真沒回來,太子妃儀蓁卻來了,進門就說:“彥歆啊,你和懷瑾剛剛好些,怎麼就讓舜英進宮?”
嫦曦愣了愣:“不是我讓進的。”
儀蓁脫了鬥篷:“你若不許,她怎麼能出得這個府門?“嫦曦笑笑:“我也不知道舜英進宮,也是聽說的。”
儀蓁捧了熱茶:“你這是怎麼了?之前隻是和懷瑾僵持些,拿捏幾個妾室還是頗有手段的,怎麼如今……”
嫦曦扶了額頭:“不瞞太子妃,我病好後常常心力不濟,府裏的事都交由舜英了。”
儀蓁點點頭:“倒也是權宜之計,你是不是一心討好懷瑾?這內宅的事,都由著他了?”
嫦曦笑起來:“討好他?我為何要討好他?”
儀蓁歎口氣:“那你聽我句勸,今日太子邀了懷瑾過去,因為有人進獻了幾個歌姬,待懷瑾回來,定要關起門來,跟他鬧上一鬧,使些小性,懷瑾啊,就吃這一套。”
嫦曦哦一聲:“太子妃如何知道?”
儀蓁低聲說道:“你們王府裏那位若漪,為何最得寵?不就是愛使些小性?動輒梨花帶雨楚楚可憐的,懷瑾就心軟了。”
嫦曦一笑看著儀蓁:“可是太子也有了美人。”
儀蓁端方一笑:“這天下間男子,三妻四妾都是常事,太子呢不會沉迷美色,可一時新鮮也是有的,就由著他去,過幾日厭棄了,也就無事了。再說了,他日後登上皇位,三宮六院都要按製行事,我若是拈酸吃醋,哪能忙得過來?既跟他做了夫妻,隻能接受這樣的命運,且要笑著接受,我隻要知道他的真心在我這兒就行。”
嫦曦點點頭,儀蓁說聲時候不早匆匆走了,嫦曦送她回來,感歎句人各有誌,沐浴後上床歇息。
睡到夜半,似有涼風掠進屋中,翻個身想將被子再裹緊些,卻被人大力扯開,一個冰涼的身體塞了進來,嫦曦一個哆嗦睜開眼睛,撲鼻而來一股酒氣,原來是懷瑾,伸手推他他也不動,隻是雙手摟住她腰,頭使勁紮向她的懷中。
嫦曦用力拍拍他臉,懷瑾悶聲道:“外麵下了大雪,快凍死了。”
話音裏似乎帶著些埋怨,嫦曦一樂:“給你暖被窩的美人呢?”
懷瑾增了一絲:“以前在別處睡不好,如今根本就睡不著了。”
嫦曦哈一笑有些得意,懷瑾又嘟囔道:“被太子哥哥灌了酒,本就迷糊,睡不著心裏一發急,想也沒想,就單衣赤腳跑了過來。”
嫦曦拉一床厚棉被過來蓋住他:“你冷得冰塊一樣,還是離我遠些,再說,你離我這樣近,我睡不著。”
懷瑾卻耍賴一般抱緊了不撒手,臉在嫦曦懷裏挨挨蹭蹭,嫦曦去掰他手,他索性兩腿也纏了上來,嫦曦無奈,隻能大睜著眼睛,想要等他睡著了再將他推開。
第二日一早懷瑾醒來,看看懷中酣睡的人,驚得伸手一推,嫦曦咚得一聲滾落床下,揉著眼睛爬了起來,懷瑾在床上古怪看著她,嫦曦恨恨問道:“怎麼回事?”
懷瑾撣撣衣衫:“你昨夜竟敢睡在本王懷裏,本王向來不喜與人如此親近。”
嫦曦一聲嗤笑:“竟敢睡在你懷裏?你仔細想想,昨日怎麼來的我屋裏,怎麼死纏著我,說冷,說睡不著,手掰都掰不開,你以為,我就願意與你如此親近嗎?本來想等你睡著一腳踢開你,結果熬不住,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