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近況,青梅猶是喜孜孜的,一顆心怦怦跳個不停,回到王府門外,驚見皇後的鑾駕,心跳得更快,一路小跑來到院子外,有內侍過來客氣說道:“皇後娘娘正和王妃敘話,吩咐任何人不得驚擾。”
青梅心中更為驚訝,想到離開前王妃正在喝酒,王妃因酒量甚好,每次都不醉不休,萬一正好被皇後娘娘碰上,王妃神誌不清,自己又不在旁邊提醒,萬一說出什麼不該說的話來,深恨自己沒有及時回來。
躊躇無計,瞧見一旁站著一位小宮女,陪王妃入宮時曾攀談過,笑著過去打聲招呼,沒套出什麼話來,想著這府內還有誰能幫忙,匆忙跑到綠竹院子裏,院門外有人把守,說是二夫人吩咐的,青梅含笑問了幾句,知道大概情形,更是憂心,仗著自己身份,隔著門喊了幾句,裏麵有丫鬟哭著說:“青梅姐姐,四夫人得了重病,發高燒說胡話,也不讓我們出去,也不給傳話,求你……”
青梅說聲知道,匆匆往回跑去。
27月信之期
一路無阻進了屋中,皇後娘娘已帶人離去,王妃昏睡榻上,一室的靜謐,床前站著的兩個婆子,卻不是這個院子裏的人。
青梅問一聲是誰,其中一個婆子笑道:“我們是皇後娘娘駕前的,皇後娘娘說王妃如此宿醉,皆因侍奉的人不得力,留下我們兩個伺候著。”
青梅氣上心頭,對著皇後駕前的人卻不好發作,默默擰了帕子敷在嫦曦額頭,門外有人說聲藥煎好了,一位婆子出去端了進來,笑說道:“這就扶王妃起來,將這醒酒湯喝了吧。”
青梅蹙蹙眉頭,婆子笑道:“皇後娘娘離去前特意囑咐的。”
青梅再不好說什麼,扶嫦曦靠坐著,那婆子舀一湯匙就要往嫦曦嘴裏灌,不想嫦曦正好醒來,瞧見青梅眉毛就立了起來,罵道:“你這個丫頭,隻說出去一會兒,竟去了幾個時辰,眼裏還有沒有我。”
青梅一愣,嫦曦招手說聲過來,青梅剛湊過去,嫦曦揚起手,一巴掌打在她臉上,青梅捂著臉滴下眼淚,兩個婆子也愣住了,嫦曦罵道:“還有臉哭,覺得委屈是吧?”
嘴裏罵著又揚手去打,不小心碰到婆子手裏的藥碗,就勢一掀,藥碗翻倒在榻上,灑了嫦曦滿身,她指指青梅又罵道:“我沒病沒災的,給我喝這麼苦的藥。”
兩個婆子手忙腳亂收拾著陪笑道:“王妃大概不知,王妃酒醉沉睡時,皇後來過了,囑咐奴婢們喂王妃喝些醒酒湯。”
嫦曦嗯了一聲,那婆子道:“要不,打發人再煎去?”
嫦曦不置可否,舉子手臂聞了聞袖子,蹙眉道:“滿身的藥味兒,趕緊沐浴換衣吧。”
青梅紅著眼圈去準備,嫦曦又懶懶閉上雙眼,婆子還要再勸,嫦曦說道:“不知姑母前來,真是罪過,兩位請回吧,幫我告訴姑母,改日定進宮請罪。”
兩個婆子對看一眼,其中一位笑道:“我們還要等王妃喝過醒酒湯,才敢回去複命。”
青梅進來時,嫦曦隨著她往浴室去,兩個婆子也跟了來,嫦曦在門口頓了一下,頭也未回說道:“本宮沐浴時,隻要青梅伺候著即可。”
兩位婆子停住腳步,聽著裏麵響起嘩嘩的水聲,水聲中嫦曦小聲對青梅說道:“皇後進屋不久,我就醒了,假裝睡著沒敢睜眼,皇後竟也半天沒說話,隻在走時說了一句,喂她喝藥,我覺得這藥裏有名堂,就假裝打了你,若打疼了,將那兩個婆子趕走,青梅再打回來。”
青梅滿腔委屈散去,破涕為笑:“說什麼打回來,就算打死奴婢,奴婢也不敢還手啊,這眼下可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