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人相信她確實會尊重對方意願、而不是隨隨便便得窺探他人秘密，「……就跟平日對話一樣，隻是不出聲音而已……」
“像我這樣自在說話對蓮兒來說負擔太重。”望命又抽了一本，看上去十分自在的模樣，一點兒也不在意她的音量會不會讓人發現。
藍也不知道該怎麼回應雅歌的審視目光，隻能對她微笑、裝著不明白她的笑容含義，「胤的聲音並不會被我們之外的人聽見，你不用擔心。」
“你這裏地下室的鑰匙是哪一把？”望命把書全部放回，又抽出藍之前給她的一大串鑰匙，翻來覆去。
藍牽著穆雅歌繞過書架、走到床邊望命站著的地方，從她手裏八個一串的鑰匙中挑出一把銀白色的十字鑰匙，「這個就是原來地下室的鑰匙，但走去地下室需要經過客廳……」
“那走吧。”望命說完、管自己走到紅木門邊，手放在門扶手上、耳朵貼在門上注意聽著外麵的動靜，應該是怕自己開門出去時正好被外人發現。
穆雅歌和藍還站在原地，她又想起當初在醫院時看到的那些詭異監控，「她為什麼不能穿牆而過了……？」
「我當初在這裏設了很多禁製，」藍說起這事頗為慚愧，當初的謹慎到成了現在的障礙，「除我之外的人在這裏亂用靈力的話，會被攻擊的。」
“如果人類發生生化危機，你這裏就是最後堡壘。”
望命在原地站了幾秒，似乎是確認門外沒有他人，這才將門推開一個小縫一個閃身就出去了。
藍牽著穆雅歌並沒有直接跟著望命，反而是先讓穆雅歌把鞋子脫下來，她自己也將鞋子脫掉、收進了自己空間裏，以保證腳步可以最大程度得放輕——辟形珠可以隱去身形卻沒有辦法隱掉發出的聲響，還是需要多加注意才行。
穆雅歌就看著藍將一切打點清楚，再帶著她學著剛剛的望命小心翼翼得出了房間，總覺得她們這跟做賊沒什麼兩樣，偷偷摸摸。
「……一定要說的話、我們確實是在做賊呢，」
藍牽著穆雅歌沿著走廊的邊邊走。這棟別墅的裝修並沒有做天井，除了那間客臥之外、也用的是頗顯古舊的中國風格，厚重、莊嚴，似乎處處透著玄妙的神秘之感——包括走廊牆壁上的蒼龍掛畫和玄鳳紋案，都非常有大家之風。
「說不定還能偷點古董回去，」穆雅歌倒不是第一次做賊，高中時候陪著楚星萌去幹過些壞事，大學時候也延續了好壞參半的學習風格。隻是這次的經曆跟以往不同，都不用貓著腰、同行人還曾是房子的擁有者，對一切的一切都了若指掌，「這兒的感覺挺有文化的，哪個設計師設計的？」
「我。」
「這些畫呢？」
「我畫的。」
藍回答完她的問題、兩人已經走過了三間房門，前麵的一間房間門開著、從裏麵透出宣紅日光，該是金輪沒入海麵前的絢爛之姿。
「這應該是衛正的主臥。」藍牽著穆雅歌輕手輕腳得踏了進去，隨意看了兩眼，「現在好像住了別的東西。」
穆雅歌看到男人房間裏、與盤龍雕刻木床並不相稱涅鳳雕花梳妝台，也可以理解藍得出這個結論的理由，「難道他把這裏拿來養女人了啊？」
「那他就該睡在這裏，」藍在這個房間裏感覺到了奇怪氣息，有一些像她前夜在海邊感覺到的妖鬼邪氣，「大概是這裏易主、衛正又換了一個人依附……」
「下來。」
穆雅歌和藍對視一眼，確認不是對方的話語，那麼對象就隻剩下一個。
望命。
「可能樓下有人，」藍帶著穆雅歌離開主臥，並細心得將剛剛碰到的門放回原來的角度，「一會兒記著、盡量不要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