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呢……”
“但她還是有，”依零反倒為冥夜說話了，“也就是因為責任心太重，才會死得這麼慘。”
……依零知道？
藍幾乎想要歎氣，她的記憶裏一族人都死光了、到了另一個世界卻又一個一個都冒出來……還有一個強悍、卻在那種時候不知道跑去哪兒了的家夥。
冥夜死了、如果依零在的話……
“不過死都死了、居然這麼快就會重新活過來，真是嚇了我一跳，”依零一攤手，“冥夜有沒有跟你講過帝族的誕生方法啊？”沒等藍回答，他又自己說出了答案，“我們帝族的誕生有兩種方法，一是像其他物種一樣生孩子，一種是直接從所屬屬性中自然形成靈識，化出身體……”
“我知道。”藍輕聲回答她。
她與墨便是以第一種方式誕生，但這樣的方式又與其他生物有些不同。帝族本身是靈力的聚集，並無雌雄之分，在世上走動所用形象都可以隨意變化。所謂生子，是雙方用骨、肉化身，放入一方身體孕育，在身體形成後再吸收母體靈力在腹中形成隨即屬性的靈識，而孩子的屬性等級、一般不可能會比母體高——像她和墨這樣的高屬性雙生子實屬罕見，要不是冥夜自身靈力充盈也不可能。
而冥夜則是第二種方式的典型代表，畢竟像她這樣的高屬性隻有依零可以生產，不過……
怎麼看依零都不會喜歡這個提議。
“那你也該知道帝族是不會轉生的。”
雖然不太願意承認，但藍還是說，“我知道。”帝族的魂魄全部寄於屬性，像她的魂被鎖在天上，墨便被束縛與大地，她們若身亡，魂魄自然散入天地，或許會在千百年之後再次凝聚，或許有其他帝族想要孩子、將她們散去的靈識寄於腹中重新孕育，卻絕不會像人一樣轉生。
所以……
“那為什麼冥夜會帶著屬性轉生？”
雅歌、為什麼會帶著時空屬性成為人？
“我從來沒有見過這種情況，找到她的時候覺得很有意思，”依零說到這裏有些興奮，但很快敗興下去，“可找了很久都沒有找到原因，直到你出現……我覺得肯定和你有關，但我已經沒有耐心，你直接告訴我答案吧……”
“……我……”藍難得躊躇，卻還是回答，“不知道……”
依零一下挑起眉毛，“你就沒有覺得奇怪過？”
“……我沒有去思考這些問題。”藍老老實實得回答，她見到雅歌的時候、真的沒有想其他太多的事情。
“這樣啊……”依零的咖啡正好上來，他卻已經沒了興趣，站起來倒還是保持著笑容，“那就算了、我自己去找原因。”
“等……”
依零踏出兩步，又回頭時、已經沒了笑容，“你沒有給我我想要的答案……”
灰色眸子裏閃著的銀色光芒竟然讓藍有一點兒心顫。
這個人、真的是依零。
“我也不會給你你想要得答案。”
依零甩頭就走，隻留了藍一個人對著麵前的咖啡發呆。
***
穆雅歌不喜歡有人在開會的時候開手機，同樣的、她自己的手機在開會時也會留在辦公室或者交給秘書保管，這直接導致池舞打她手機從“對不起，您所撥打的電話暫時無人接聽”打到“對不起，您所撥打的電話已關機”都沒有找到穆雅歌。
要不是她當機立斷以哭鬧打滾威脅等各種手段把肖白書踢出家門、跟著藍，穆雅歌發現自己手機沒電再重新充電、發現家裏打來的六十多個電話的時候，她們早已失去藍的蹤跡。
穆雅歌先掛了池舞急得有些說不清楚的電話，忍著怒氣撥藍的手機。
“……雅歌？”藍接起來說話的聲音很輕，輕到背景中的音樂都清晰可聞，“怎麼了？”
“你在哪裏？!”穆雅歌有些急躁，但也並不會因此聽漏藍語氣中明顯的失落。這太失常，不知道藍到底遭遇了什麼……
“……一家叫‘隱晦’的餐廳對麵的咖啡館喝咖啡，”藍似乎是察覺到了自己的不對勁，說這句話的時候就用回了輕柔語氣，“有書書跟著我呢，別擔心……這裏的卡布奇諾很好喝，我待會兒給你送去。”
“你……”穆雅歌想問。
藍先搶了話，“記得之前跟你說過的依零麼？他來找我聊了聊……”
穆雅歌記得這個人，但不是說是蕭晴麼？
“你們聊了什麼？”能讓藍這麼難受？
“……我一會兒再告訴你，”藍有些笑意，“瞞著你出來是我不好，卡布奇諾賠罪，我大概11點半到，一起吃午餐？”
藍都這樣說了，穆雅歌也隻能說好，然後等她。
掛了電話，藍捂著胸口蹲下去、指甲卡在衛生間的瓷磚牆壁上，全身都跟著心髒一起發疼。
“藍……”肖白書在旁邊急得團團轉，想扶、又被藍阻止，“我送你去醫院吧……”
已經變回原有模樣的藍繼續搖頭拒絕，一個字一個字得往外吐，“一會兒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