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
身在空中之時,一口鮮血也是從周景元的口中噴出,他的胸骨剛才已經被夜天刑一招黑虎掏心打斷,內髒也是被夜天刑的內勁震碎,然而此時他的臉上卻沒有任何失敗的頹廢不甘,也沒有因為死亡而感到恐懼,反而帶著濃濃的笑意。
“內勁勃發,噴勁如針,內勁,內勁哈哈哈哈……”周景元的臉上始終帶著笑意,他的內勁功夫剛剛摸到邊緣,此時能夠死在勃發內勁的夜天刑手中,他也是感覺無憾了,笑聲落罷,周景元的臉上笑意依舊,一雙眼睛也是瞪的老大,但是眼神已經徹底渙散了。
“比武靠的是一半運氣,一半實力,今天你敗在我的手中,這也是天意,練武之人死在擂台上也算是死得其所了,你安息吧。”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夜天刑的手拂過周景元的雙眼,周景元的眼睛也是閉上了。
人在江湖身不由己,死亡是周景元自己的選擇,身為一名習武之人怎能沒有傲氣,與其後期受辱,他情願今天死在拳台之上,也可謂是殺身成仁,死了個幹淨。
上一次夜天刑在打死吉田良介的時候,心中確實很平靜,但今天看到死去的周景元時,他的心中卻升起了一種悲哀的感覺,夜天刑自己也是練武的,他今天既然踏上了拳台,便是相當於踏入了江湖,未來會有什麼事情發生夜天刑自己都不知道,今天周景元死在了自己的手中,未來的某一天,自己也可能死在別人的手中,這就是踏入江湖後武者的悲哀。
“哎!”悍君坐在觀眾席上,此時也是忍不住歎息一聲,他自己也是從黑拳界走出來的人,本身也算是一個習武之人,看到此時的場景,他並沒有因為拳賽的勝利而喜悅,反而也是感到悲傷。
刀疤的臉色十分的難看,鐵青的臉色中帶著些許的慘白,看起來好像沒有一絲的血色,坐在那裏的時候身體也是忍不住的顫抖起來,一雙眼睛看向夜天刑時,好似要噴出火來一般,握著裝滿紅酒的手指更是捏的泛白,嘴唇蠕動之下卻沒有說出一句話。
周景元被夜天刑打死了,拳賽的結果也是出來了,跟悍君的打賭也是他敗了,這次賭拳對他可謂是豪賭了,他輸的是自己用命拚出的來的一切,自己的地盤,自己的勢力,自己的手下兄弟,甚至是自己本人,一切的一切現在都是屬於悍君的了。
自己一手打拚出來的勢力地位,就要這樣屬於別人,刀疤的心中怎麼能夠平靜,他臉上的疤痕都是忍不住的抖動起來,但今天這場拳賽他可是請來了許多廣州地頭上有頭有臉的人,而且在開賽前還跟悍君簽了合同,他想要反悔都不行,就算反悔了那麼以後也是無法在廣州繼續混下去了。
這一次他會主動選擇和悍君賭一場,也是知道周景元的厲害,對悍君一方的情況刀疤也是非常的了解,悍君都是被周景元打慘了,甚至險些喪命,他的那些屬下更不會是周景元的的對手,所以在周景元找到自己的時候,他才會很幹脆的同意,但是沒想到卻跳出夜天刑這樣一個人,將一切的一切計劃都破壞了,刀疤心中的恨自然就不用說了。
刀疤原本還有一個長遠打算的,他不但要通過這次拳賽得到悍君的一切,同時還想利用周景元的身手在地下拳台上大撈特撈,甚至利用同樣的辦法得到更多的地盤,在現今社會,,硬打硬殺是很危險的情況,就算他平日裏跟悍君因為地盤的問題沒少發生爭鬥,但也是小範圍的,若是發生大的械鬥,那麼必定會引起社會恐慌,那麼最後慘的隻會是他們。
也隻有仇恨達到不共戴天的程度,才會不計後果的往死裏打,甚至是動用火器,所以很多時候在與其他勢力磕磕碰碰的時候,大家都會選擇私下解決,找人講和,講和不了打擂台便是最常見的解決方法之一……
刀疤的所有計劃隨著周景元的死都宣布完了,從今天起刀疤便將失去自己的一切了。
“大哥你沒事吧,我們真的要將兄弟們這麼多年拚來的一切給悍君他們嗎?”此時坐在刀疤身旁的一名小弟,也是感受到刀疤的呼吸此時好像都是有些不正常,便是小聲問道。
“不給還能怎樣,合同都簽了,何況還有這麼多人在場作證。”自己打拚這麼多年才攢下的勢力就這樣給別人他怎麼甘心,但在有合同,又是有不少人作證的情況下,他想不認賬都不行。
“大哥,隻要我們……”這個小弟眼睛看向悍君所在的位置,手也是做了一個砍的手勢,他的意思很明顯,隻要將悍君殺了,這場賭拳也就作廢了,連悍君都死了,他們也不用將手中的勢力交出去,就算真的腳給對方的其他人,也沒人能壓製的了他們,倒是反而可能被刀疤反過來控製了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