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虛清,原在武當山修道,練武當太乙門功夫,後遊曆之時遇到陳曠便是收其為徒,教授他太乙綿掌,後在陳曠的資助下在深圳的一處山中建立道觀,人也是住在了此處。
蔣虛清走路時步子穩健,胡子和頭發雖然已經花白,但卻梳理的一絲不亂,他的年齡一看便是不小了,臉上皺紋浮現,但皮膚卻很是紅潤,身穿黑色道袍一臉笑意的站在那裏,看似祥和,卻又給人一種不容小窺的味道。
“蔣道長好!”陳璐看到蔣虛清也是親熱的叫了一聲,看起來很是熟絡。
“許久不見,小璐也是越加的漂亮了。”蔣虛清雖然修道,卻不是迂腐之人,說話反而帶著一絲的世俗味道,這跟他長年在社會遊曆也是有著不小的關係。
“這位是?”蔣虛清眼睛看向夜天刑,他的那本就明亮的眼睛中也是閃過一絲的驚異,看來他這一眼掃過,便是看出了些東西。
“蔣道長好,在下夜天刑。”夜天刑說話之時也是帶著對長輩應有的尊敬和禮貌,先不論輩分(夜天刑師從劉乘風,蔣虛清的輩分比劉乘風要第一等,算起來兩人也算是平輩),蔣虛清的年齡比起夜天刑爺爺的年齡都是要大了,這份禮貌還是該有的。
但在說話之時,夜天刑也是向前邁了兩步,雙手伸出,便是搭向蔣虛清的手。
蔣虛清看見夜天刑的動作,眼中光芒又是一閃:“拳架子不錯,果然是練過的。”說話之時,他的手也是跟夜天刑的手搭在了一起。
兩人的手相互搭在一起之後,夜天刑的眉毛一挑,心中暗道一聲好強,他感覺蔣虛清的皮膚毛孔一縮一緊,好似千萬支鋼針在刺他一般,一起一伏下卻又含而不發,夜天刑的的毛孔跟他也是相似,但蔣虛清的對勁力的控製比起自己卻要強了許多,夜天刑甚至感覺自己的勁透出之時,非但對蔣虛清沒有影響,反而被對方把勁力反彈了回來。
“我輸了。”夜天刑此時也是收回了手,聲音淡漠的說道。
舊時的習武者,兩人要想要較量卻又不願上擂台的時候,便是會用夜天刑剛才的方法來試探對方功夫的深淺,這也是老一輩習武者典型的搭手禮節。
被稱為禮節,並非說是真的禮貌,隻是因為搭手不必上真的比武,真的比武很容易讓人心中生恨,撕破臉皮,大生打死,但搭手卻不會,搭手之下也是能夠估摸出對方的實力,自知不敵的情況下,誰還會去打,自尋死路不成,不懂的人便是把這當成了是隻動手不動武,其實不過是假象而已。
拳術無高低之分,誌在人為,國術比的不是高低,而是生死,命隻有一條,死了便是死了,所以必須慎重而為。
“武當內功,同門?”武當派雖然有許多的分支,各分支也是有著自己的獨家內功,但其中都是有著幾分武當內功的味道,剛才搭手之間,蔣虛清便是感覺到了。
“嗯,我是武當紫霄派玄真神劍門的。”夜天刑也是沒有任何的遲疑,便是朗聲說道。
“武當紫霄派玄真神劍門?幾十年沒見過有人你們門派的人了,你練多少年功夫了。”蔣虛清一聽夜天刑的話又是一驚,他甚至都不記得最後一次見到武當紫霄派玄真神劍門弟子是什麼時候了,但是他可以肯定的是,那已經是幾十年前的事了。
“從最初師傅教我站樁到今天,也是有三年多了,不到四年。”夜天刑是高一時開始跟劉乘風學習國術,現在都已經到了大一下學期,算起來也是有三年多的時間了。
“三年多就練出了內勁,而且看起來已經有些時間了,你師父是誰?他現在在哪?”蔣虛清身子一顫,他還以為夜天刑是從小習武才有今天成績,沒想到卻才不到四年的時間,而一旁的陳曠和陳璐更是驚的下巴差點掉在地上,陳曠雖然習武不算早,但也是練了十幾年了,但卻是敗給了隻練了三年多的夜天刑,這打擊不可謂不小啊。
“人比人氣死人啊。”驚訝過後,陳曠也是心中釋然,習武未必就是練的越久越強,就像他自己,同樣也能將習武二三十年的高手擊敗一樣,這是跟個人的天賦和根骨關係很大。
“我的師傅叫劉乘風,他雖然因為參加抗戰時被人埋伏而落了殘疾,但人在水中之時,卻依舊能水不過膝,我上大學後他便離開了,現在去了哪裏我也不知道。”每次提到劉乘風,夜天刑的心中便是有些不是滋味,都是武當同門,對於劉乘風他倒是沒有什麼隱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