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有能夠借力,才能變化無窮,身體騰空在交戰當中本就是大忌,無法借力光憑一口氣的慣性支撐動作,一口氣到了盡頭,無法擊殺對方,那麼被擊殺的便可能是自己。
“哢嚓”
隨著一聲脆響,夜天刑也是被撞出了四五米遠,身體落地將地板都是砸裂了數塊,懶驢打滾向一旁滾去,人也以鯉魚打挺翻身而起。
懶驢打滾雖然招式不美觀,平時過招也是沒有太多用處,但在關鍵時刻卻是能夠救命的招式,夜天刑一滾之下,也是避開了搶身向前,一腳踢出準備踢他的渡邊三郎。
“可惜。”這一腳沒能踢中夜天刑,渡邊三郎也是輕說一聲可惜,他這腳沒能踢中夜天刑,卻是將夜天刑砸裂的地板踢的徹底破碎飛起,這一腳力道不小,若是踢中了夜天刑後果也是非常的嚴重。
夜天刑身體站起,眼神警惕的望著渡邊三郎,心中暗道渡邊三郎的武功果然高強,剛才的糾纏對摔之下,對方的用勁巧妙遠在自己之上,明明雙方同時騰空落地,他卻是能夠瞬間二次發勁,這還是渡邊三郎因為年齡大了,身體衰退之下的反應,若是年輕的時候,最後一下頂胯將夜天刑頂飛,夜天刑怕是沒有那麼容易再起來了。
所謂拳怕少壯,渡邊三郎功夫好,但人的巔峰時期有限,一過了巔峰,身體器官開始衰竭,身體開始開始走下坡路,如此年紀還能如此厲害,這渡邊三郎的功夫練的也是夠純熟的了。
渡邊三郎能夠在如此年齡還如此強,出了功夫純熟之外,也是因為練過內家功夫的緣故,內家功夫講求養氣,若是純練外家功夫的人,像國外的拳擊手,泰拳高手,每天用殘酷的訓練增強自身體製,令自己身體堅硬異常,力量也是變的極大,但這個訓練過程對自身的損傷也是很大,即使有特殊方法緩解損傷,但也是無法完全恢複,隨著年齡增長身體機能下滑,傷勢也會找上頭來,所以到了純練外家功夫的人,實力比起內家功夫退化的要更快。
夜天刑不動,渡邊三郎卻是接著動了,他的年齡大了,體力不如夜天刑,雖然都是不動二人都可以恢複體力,但夜天刑的恢複比其他自然快,而若是讓夜天刑持續恢複體力,打起持久戰來,渡邊三郎便是會吃了大虧,所以他必須借助一口勁將夜天刑徹底解決。
“此子功夫練的極好,我必須一股做氣幹掉他。”搶身而上,雖然是隻剩一條手臂可以正常戰鬥,但他仍舊是如同一頭猛獸一般撲向了夜天刑,而那斷了手腕的手臂也是屈肘前紮,手不能用便用肘,這渡邊三郎果然不是普通角色。
夜天刑的手肘剛才已經受傷,若不是他用了武當鐵布衫,剛才渡邊三郎的一爪便是能廢了他這條手臂,但即使沒有徹底廢掉,他這條手臂能夠發揮的戰鬥力也是不足先前的一半了。
深吸口氣,夜天刑蹬蹬蹬也是如大公雞般向前踏步,他也是再次施展形意拳雞形,這一次施展雞形,他也是打算死戰到底,誰生誰死,便是在這次的交手間了。
手臂外撐似雞翅,雙肩跟著抖動,金雞抖翎之下,他也是將渡邊三郎的一肘震開,同時身體跳起,這一跳並不高,但也是躲開了渡邊三郎的一招掃腿,金雞上架。
一見夜天刑跳起,渡邊三郎卻是一笑,因為夜天刑身體騰空了,他的機會來了,他的手臂一抖搗出,少林長拳打出,這是要將空中無法變招的夜天刑重傷。
夜天刑這時跳起,他也是早有準備,隻見他的右手在胸前撩起,好似公雞昂首高歌,一招金雞報曉恰好將渡邊三郎的長拳撩向了一旁。
手臂一被撩偏,渡邊三郎心中也是暗道一聲不好,夜天刑此時已經落在地麵,金雞獨立站與地麵,身體站定穩如泰山。
接著隻見他雙臂一抖,一腳快速蹬出,此時的渡邊三郎可謂是中門大開,那被撩偏的手臂還未收回,夜天刑一招金雞蹬腿便是蹬在了渡邊三郎的胸口。
“哢嚓……”
一聲脆響,渡邊三郎的胸口明顯下塌,他的肋骨已經被夜天刑蹬斷了,這一腳夜天刑內勁施展,渡邊三郎髒腑受創,一口鮮血從他口中噴出,人也是被蹬出了六七米遠。
“嘭……”
“噗……”
身體重重的摔在地上,渡邊三郎體內氣血混亂,大口的鮮血從他口中湧出,身體想要站起,但掙紮了幾次卻都是無法站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