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不想回身的瞬間對上了玉曇那雙炯炯有神的眼眸。隻見她對我做了個噤聲的手勢,接著便拖著我上了斜坡。竹林有些淒慘的月色裏,我隱隱看見她臉色略略發白。
“玉曇。你是不是有話要對我說?”我問。
“葉兒……”她欲言又止。
“我聽著呢。”我道。
“你……聽見菩薩她們的話了?”她小心問。
“原來你也知道?這麼說,這件事隻有我一個人不知道了?”我問。
她卻沒有回答,咬唇道:“玉朗也不知道。”
“那隻有我們倆被蒙在鼓裏?”我歎了口氣。
“我本想告訴你的,奈何菩薩不讓,她說……”玉曇有些猶豫。
“她說,這是我和師父的劫。”我淡淡道。
“你都知道了?”她有些詫異。
“隻聽見這麼一句,剩下的就隻是關於什麼執念啊什麼的,都沒聽懂。”我哀怨道。
“雖然菩薩這麼說,但我還是覺得,有些事情,該交給你自己決定。”玉曇定定看著我道。
“我也有權利知道不是麼?”我道。
“那好,葉兒,我說了,你不要太激動。”玉曇小心道。
“切,姐妹兒向來心寬體胖,有什麼好在意?”我故意裝作頗為瀟灑道。
“音華上仙他……這個月二十七和玄顏上仙仙婚。”玉曇蹙眉道。
“你說什麼!”我急急上去問。
她卻咬唇,半晌後看向我道:“音華上仙他……和玄顏上仙……二十七日……仙婚。”
“師父他都沒給個信兒……讓我怎麼去喝喜酒啊。”我大腦開始空白,喃喃道。
“葉兒?”她有些害怕道。
“我就是覺得不能去喝喜酒,怪可惜的,師父真小氣。”我傻笑道。
“葉兒!”玉曇有些急了。
“也不知道新娘子漂不漂亮。”我默默低下了頭。
“葉兒你到底怎麼了!”她不停地晃著我的肩。
我忙穩住她道:“別晃了,頭暈……心都晃痛了。”
“葉兒……對不起。”她啟唇,半天,卻隻說了這三個字。
我卻喃喃道:“我忘了,我已經不是他的徒兒了。怪不得他會忘了通知我。”
“葉兒!你傻了麼!為了一個男人值得麼!”玉曇卻怒道。
“玉曇……我隻是不明白……為什麼,連你都可以對我說對不起,可我等了他那麼久,卻隻等來了這樣一個消息。”刺骨的冰冷開始延至全身,最後連心髒都被包裹。
“因為他不愛你。”玉曇沉靜道。
“你說什麼!”我大喊。
“因為他不愛你!葉兒,因為他不愛你!”玉曇扶住我有些顫抖的肩膀。
“你騙人,他,明明曾經疼護我,如珍寶。”我默默道。
“葉兒……不值得。”玉曇輕道,又歎了口氣,“菩薩說的對,音華上仙心裏,本就沒有任何人,要有,也隻有這六界蒼生。”
這句話,好生熟悉。
似那日,在夢中,桃林妖嬈中,我看到的那一白一紅的身影。背後那個聲音:“央兒,看到了吧,辰子君心裏,隻有這天下蒼生。也隻有那玄顏上仙能算得上是他的一段劫數。畢竟,他們有一段刻骨銘心的前世。”那含笑的玄衣男子,明明是妖媚入骨,卻又透出些清雅之氣。我早該知道的,他是言沉。而那桃林中的璧人,便是師父和玄顏。
卻不想回身的瞬間對上了玉曇那雙炯炯有神的眼眸。隻見她對我做了個噤聲的手勢,接著便拖著我上了斜坡。竹林有些淒慘的月色裏,我隱隱看見她臉色略略發白。
“玉曇。你是不是有話要對我說?”我問。
“葉兒……”她欲言又止。
“我聽著呢。”我道。
“你……聽見菩薩她們的話了?”她小心問。
“原來你也知道?這麼說,這件事隻有我一個人不知道了?”我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