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涼的月色透過斑駁的竹葉散落在他傾城的容顏,如水的光影下,青絲若清流潺潺,那入畫的眉眼隻是熟睡一般地閉著,而他的唇角,甚至還帶著一抹笑。
這樣的師父,怎麼可能死去?
也許,隻是一如既往地睡著了,也許,隻是他在騙我,就像我們曾經在一起的那些日子。
記得在月棲宮的時候,他喜歡屏退了旁人,一個人在後院的琉璃亭中撫琴。音華上仙喜好清靜,撫琴之時更不喜人被打擾,這是月棲宮以至整個天界都知曉的事實。
每每此時,月棲宮的小仙娥們便會聚在一起聊些陳芝麻爛穀子的八卦。
她們說,音華上仙之所以會如此,要追溯到一萬八千年前的一件天界秘聞。其實,彼時在我聽見‘天界秘聞’四個字的時候,便知道那些極為亢奮而又富有娛樂精神的小仙娥們又到了開故事大會的時候。她們那具有無限創造力的腦瓜總是能在事實的基礎上衍生出各個版本的故事,並為這些故事的廣為流傳而樂此不疲,我也一度認為這便是我一直不合群的根源所在,所以便撓撓頭想要回屋睡上一覺。
隻是剛走了幾步便聽見了那極富戲劇性的開場:“音華上仙之所以撫琴時不喜人擾……是因為……一個男人!”
我邁出的步子瞬間縮了回去,費力擠進了那群炸了鍋的小仙娥中。
隻見那正中央的仙娥容長臉,杏仁眼的俊俏模樣,此時正講的暢快:“話說,那是一萬八千年前的一個午後。太陽比今日的還要大上那麼幾分!音華上仙一如既往地在紫落山的那株月桂之下撫琴……”小仙娥神秘一笑,卻停了下來,吊足了大家的胃口,隨即接著道,“說時遲,那時快,那琴瑟錚錚下,月桂之後卻走出了一個玄衣男人!那玄衣男人俊美異常,甚至還透著些妖冶之氣,就這樣……把音華上仙生生給迷了去。”
我聽得一驚一乍,隻覺心裏有些忐忑,感情又多了一個情敵……還是個男的……
那小仙娥一臉惋惜,拍著大腿憤恨道:“自古言英雄難過美人關,美人難過妖孽關,那日的玄衣男人……他就是一禍國殃民的妖孽啊!從此,音華上仙深陷其中不得自拔,就連天界第一美人兒玄顏上仙的一片癡心都棄之不顧!更是碎了多少大小仙娥的心呐!”她一時捶胸頓足,倍感淒涼。
我小心髒一抽,隻覺她講得委實在理,原來那表麵上無欲無求的神仙,居然還有這麼一段神秘的豔情史,這麼說來……我的機會貌似又渺茫了些……
哀怨中,卻聽身邊的一仙娥問:“那到底為什麼會一個人撫琴!你還沒有說那原因呢!”
那正中央的小仙娥聽了一愣,收了收捶胸頓足的淒涼感,恢複了八卦模樣道:“我正要講呢!聽說……那妖孽彼時與音華上仙做了一個約定!”
一時間,大家都專心致誌、屏氣凝神。隻是那小仙娥卻又停了下來,眯眼笑著環顧一周,最後竟將目光停在了我的身上:“你猜……是什麼?”
寒涼的月色透過斑駁的竹葉散落在他傾城的容顏,如水的光影下,青絲若清流潺潺,那入畫的眉眼隻是熟睡一般地閉著,而他的唇角,甚至還帶著一抹笑。
這樣的師父,怎麼可能死去?
也許,隻是一如既往地睡著了,也許,隻是他在騙我,就像我們曾經在一起的那些日子。
記得在月棲宮的時候,他喜歡屏退了旁人,一個人在後院的琉璃亭中撫琴。音華上仙喜好清靜,撫琴之時更不喜人被打擾,這是月棲宮以至整個天界都知曉的事實。
每每此時,月棲宮的小仙娥們便會聚在一起聊些陳芝麻爛穀子的八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