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在一百多年前,有道人站在安石書院麵前,揚言要拆掉這座書院,院中的儒生心中還會惴惴不安,勉強鼓起勇氣來應敵。
在這八十年裏,安石書院周圍來往的隻有儒生了。別說有道人在此地揚言拆掉書院,就算道人是站在書院門前,也會被驅逐。
如今沈良的這番話,沒有任何一名儒生當真了,都如同聽到天大玩笑一般笑著。此外,他們更多的便是憤怒,一名小小的道人如今竟敢站在安石書院門前說出此番大話,這可是從未有過的恥辱。
然而,沈良卻是認真的,鎮定的站在原認真說出這番話來。在他眼中,周圍的這些憤怒不堪的儒生,那些潛伏於暗處的老師夫子,都是如不存在一般的塵埃。此刻,他眼中所見,便隻有眼前的書院。
一步!
看著前方的安石書院,沈良開始完成自己之前所說的話了,不假思索向前邁出了這一步。
步子不大,小小的半步。但沈良的步子剛一邁出,周圍將他牢牢困住的那些儒生們便群起而攻之了。體內蓄積已久的聖賢氣,便在這一刻爆發出來,空中便是那些儒生們紛紛寫下來的各種字來。
刀、槍、劍、戟、棍、棒,人、鬼、獸、妖等等……
轉瞬間,在沈良頭頂上便浮現出各式各樣的寫字化物生成的東西來,雖然都看化出的這些物體都十分的脆弱。但那茫茫多的物體出現在頭頂,如烏雲蔽ri一般將一切都給遮住了。
再一步!
周圍儒生們的攻擊,沈良視而不見,隻看著前方的安石書院,想著前方的安石書院,按照自己的步伐踏出了這一步。
這一步踏出的時,頭頂上那茫然多的物體便如雨水一般瀉下,帶著儒生滿腔的憤恨向著沈良殺了過來。
第三步!
沈良依舊按照自己的步伐緩緩行走著,不慌不忙的走著,臉龐上依舊是那副淡然的神se。當這一步塔下,他距離麵前那安石書院又進了一步。
猝然間,那些儒生們寫字化物造出的物體還未能靠近沈良的身體,但見沈良的雙手微微一動,六七道奪目的白光從他身上散出。在沈良的頭頂上,便是將一切遮掩掉的刺目的白光。
刀槍劍戟棍棒那些寫出的物體全都震散開,至於人鬼獸妖這些東西,在那能跟驅除一切yin邪之物白光照耀下,瞬間化成了無形。
被遮蔽一切的白光閃到雙眼,雖不像之前幾名儒生那樣直接被閃瞎雙眼,但都紛紛捂著眼睛不敢再看了。
第四步,第五步……
沈良這就走到了擋在自己麵前那些儒生麵前,看到這些儒生縱然捂著雙眼也依舊站在原地不肯退讓半點,就毫不猶豫的跨出了那第六步。
伴隨著沈良跨出的第六步,便是三四道天火從頭頂出現,向著那些攔在沈良麵前的儒生毫不留情的砸了下去。
啊~啊~!
幾聲慘叫隨之響起,攔在沈良身前的三名儒生被天火直接砸中,僅僅片刻間渾身便被燒焦了,慘叫著向一旁倒去。
第七步!
跨出第七步後,沈良便從這些儒生們組成的鐵桶陣裏走了出來。那安石書院的正門就在眼前,離他也隻有數步之遙了。
微微抬頭看了一眼麵前安石書院的正門,他繼續領著清檸一起,不緩不急的向著安石書院正門走去。
這時,隻見沈良頭頂上那片刺目的白光現出道道的裂痕來,緊接著便是一個字從那裂痕中隱隱透出來。等到片刻後,那些刺目的白光徹底的粉碎,那個字就看得十分的清楚了。
“碎”,一個大大的碎字!
“放肆道人!你今ri在安石書院前出手傷人,又說出那不知天高地厚的話來,等下必定讓你生不如死!”從那安石書院內,這便走出了兩男一女三名中年儒生來,對著沈良大聲嗬斥。
正是這兩男一女三名儒生聯手寫出的碎字,將沈良頭頂的萬光符給破掉了。
沒有刺目的白光,那些儒生恢複了正常,連忙將被天火灼燒的三名儒生給救回去。看到那兩男一女出來,他們也知道自己並非沈良的對手,再也不去圍住沈良了。
這三名弱小儒生的話語,真是老套的要死。任憑這世間那些卑微弱小的存在,稍稍有些膽量就能說出這番話語的,沒有任何意義。
對這三名儒生的蔑笑,僅僅在心裏停留了半刻便散去了,他們可不是值得沈良注意的存在。他所做的依舊是那件事情,緩緩邁著步子向安石城門口走去。
刀!劍!戟!
那兩男一女三名儒生所寫的依舊是這三個字,但寫字化物後出現的刀劍戟並非那尋常儒生那般脆弱。堅硬無比的刀劍戟,每一樣看起來著兩百斤之重,刃口散出點點驚人的寒光來。這刀劍戟化出後,便在三名儒生cao縱下向著沈良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