擁有至寶的候補道人,沈良自持無法用小道術便能將他擊敗。要擊敗他的話,唯一的辦法就是使用出自己在落雁宗修習的道術來。隻是這麼一來,必定會打破與那內宗的約定,接下來就看內宗何時知曉,要如何對自己出手了。
打破約定雖是計劃中的事,但沈良未曾想到會如此的早,更未聊到自己會在這個時候,為了這種無趣的事情打破。
“還真是個蠢貨!”文水真人已經離開了,沈良狠狠的罵了自己一句,就向著大樹下走去。
他腦子裏想起的,便是一個比他更加蠢笨的家夥。若不是有這個家夥的存在,自己無論如何也不會為了世俗間的這些卑微弱小的螻蟻出手的。
“我可是什麼都看到了!”大樹下,李語琦早已坐在一旁,睜大了清澈雙眼盯著黑夜中前來的身影,等到靠近這才用著肯定的語氣輕柔說道,“我來猜一猜,想必是那文水真人與道人相談甚歡,這才停留許久吧。”
將一切徐徐道來,李語琦漆黑的眸子突然一動。她似乎覺得自己所說的話語真是有趣,這便抿嘴自己在一旁開心的笑了起來。
對於李語琦怪異的舉動不明所以,沈良看了一眼便不理睬。他原本打算趁機修煉一會的念頭,也因為這名李家儒生的出現,以及昨夜定下的那份賭約,因此徹底的放棄了。
沈良隨意找了一處位置坐下,將今天經曆的事情在腦子裏整理起來,想要從這一切中窺探到那李語琦的yin謀。
“尋芸沒事了,以後一直會沒事的,對吧?”忽的,李語琦又如昨ri那般靠近了沈良低聲詢問起來。
她將身子微微前傾,黑夜中那張有些模糊的臉龐上依舊是洋溢著好奇的神se。提到尋芸有關的事,那雙明眸便散發出更加激動的神情來。
“不過是一隻毫不起眼的螻蟻,我可沒任何理由答應她,更別說為她解決麻煩。”沈良見到靠後的李語琦,心中便有了一絲提防,對她板著臉說道,“生與死,都是由她自己掌控的,誰也主宰不了。”
李語琦輕輕的“哦”了一聲,帶著那種看破一切的語氣,仿佛明白了沈良話語中真正的意思一般。安靜的坐在原地,她那絕se臉龐的表情愈加的豐富了。
“這個主意,可是我替尋芸出的哦。”李語琦有一絲得意,語調也隨之歡脫起來,“這一切,可都是在我的預料之中的。”
果然如此!李語琦所說的這些,沈良在心底早就這般揣測著。
下午,自己與冷尋芸所談的話語,再到晚上與文水真人的相遇,這一切都與那李語琦有所關聯。這些事情按照她所想的進展下去,也正是她與自己那賭約計劃中的一部分。然而這些事情與那賭約關係,沈良還是未能想明白,覺得有些棘手。
但不管如何,在沈良看來,那所謂的美人計對自己沒有半點作用。她的這一切謀劃最終都如幻影一般,在自己堅定的心xing下最終慘敗。
“其實,你是一個好人!”李語琦將前傾的身姿稍稍往後仰了下,靠到身後的大樹上,她扭頭看著一旁的沈良,帶著照舊的溫柔語氣緩緩說道,“準確來說,你是一個別扭的好人。”
沈良照舊不予理睬,在一旁無聊的四顧著不開口。不管李語琦如何的描述,這些話自己就當做卑微的螻蟻在耳邊嗡嗡作響一般,更不會相信這些話語了。
“哎,你這道人,又做出這般無趣的表情了,這可要算是你主動違背約定的條件了。”見到沈良故意不說話,李語琦微微有些失望的長歎了一口氣,隻能換個話題了,“呐,你知道所謂的責任嗎?”
“不知道!”所謂的責任是什麼沈良肯定知曉,但他不想多說,就板著臉回答道。
“尋芸對我說過,她小時候所肩負的責任。”對於這個無藥可救的道人,李語琦無奈的撅了撅嘴,卻保持著溫柔的語氣說道,“她曾經告訴我,在她娘親臨死前,親手將弟弟托付給她,讓她一定要照顧好弟弟。從那時起,她便認定了自己的責任,是要讓弟弟好好的活下去。所以,聽到那文水真人提出的約定,她沒有太多的猶豫便答應了。”
“真是無聊的責任!也隻有你們這些世俗間的螻蟻,才會為了這種無所謂的東西,將自己的xing命交給他人。”沈良想了會,便決定用這種鄙夷的口氣譏諷起李語琦來。
這樣一來,等到李語琦不耐煩自己這種口氣後,便會知難而退不與自己說話,然後悄悄的離開大樹了。
“可是,我總覺得事情不是這樣的,道人你從未覺得這種責任是無聊。”李語琦堅決的說道,提到沈良時語氣格外的篤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