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慶真人站在門口,驚訝的看著之前發生的那一切,對於如今的狀況依舊有些迷糊。
親眼見到這落一道人的實力,他心中的震駭。比起當初打探到落一道人在安石城所做的事時,他那內心還要強烈上萬分。
從天而降的那道雷電妖獸,白慶真人即便是站在遠處,也能感受到那雷電妖獸身上所帶的驚人氣息,那是擁有摧毀青州大部分道觀的氣息。換成是他獨自麵對那名雷電妖獸,未必能將那一道攻擊全擋下來。
所以這落一道人的真正實力,應該比他們那些真人當初估算的還要高上許多,接近於道門真人。再算上他身旁的那名道童,以及那兩名不死的屍鬼,這落一道人的實力,真是不能小覷。
將之前的一切雜念擯棄,白慶真人再次認真的打量起麵前這名年輕的道人來。想著他所說的那些狂妄的話語,倒也並非全是無稽之談了。
“道人如此果決的答應,在下實甚是欣慰。有關此事的來龍去脈還是要對道人講明白,隻是此事有些繁瑣,麻煩道人與我繼續回屋坐著一談。”白慶真人邀請起來。
天道出現後,直到那場機緣來臨,絕不會再次出現,所以如今江陽觀可以說是暫時安全了。
沈良與白慶真人兩人便重回屋子坐著,繼續方才的交談。清檸就乖巧的站在一旁,聽著他們兩人交談,不時的瞅著外麵正在緩慢恢複身軀的二與三。
“道人麵對的挑戰說起來有些繁瑣,在下便從頭開始說起,這樣也好明白一些。”白慶真人坐下後,這便緩緩開口說道,將一切緣由道明。
“大約是五年前起,在青州出現一名並非本州道觀的奇怪道人。沒人知道那名道人來自何地,也沒有人知道那名道人所用的是什麼的道術。甚至是,見過那名道人的人絕大部分都已經死去,活下的那些人也都活在痛苦中。”
“那名道人出現在青州後,便在青州各處開始了瘋狂的殺戮。無論是手無寸鐵的常人,還是道佛儒三家的修煉者,都逃不了他的毒手。但他所造就的殺戮,並非那種單純出手殺人,而是想盡各種辦法折磨受害人,將活人們心底最殘忍的一麵激發出來。對於最後活下來的人,他再做出自己的判決,用火燒死,或者放過他們。”
“要說到那名道人的特征,便是有兩個讓人印象深刻的特征。最讓人記憶猶新的,便是他那張扭曲的笑臉。在他那一張長臉上,嘴角兩端無時無刻不上揚,掛著猙獰的笑容來。就連他的雙眼,而都因此彎曲著,仿佛一直都眯著眼看人一般。”
“另外,那道人每次燒死最後那些的人時,都會站在火焰麵前,竭力表現出卑微的模樣來,親眼看著那些活人被燒死的慘狀。等到一切完成,他便會帶著虔誠無比的信念以及那詭異的笑臉,稍稍彎了下身子說道:‘汝等充斥卑微陰暗之心,才讓火焰如此盛大燃燒!’”
聽到白慶真人緩緩說出這些事來,沈良腦海裏隱約浮現出那道人的模樣來。那道人與其說是像一名世俗間的螻蟻,不如說更是一隻正在肆意蹂躪世俗螻蟻們的瘋狂的野獸。
“五年時間,也無法將這瘋道人抓住,這青州的道觀還真是無能。”沈良雖是答應了請求,卻並不代表他會老實的聽從白慶真人說出這一切,服從淩霄觀的所有安排,不會提出任何的異議。
對於沈良這尖銳的話語,白慶真人在稍稍有些熟悉後,便學會了無視那語氣的辦法。至於沈良所說的事,他無奈的搖搖頭說道:“按照道人如此說法,並非是道觀無能,而是這青州以及周圍州府道佛儒三家修煉者全都無能。”
“道門是在那道人出現後的第三年發現的,派了七八名道人前去圍剿,結果全軍覆沒。後來又派了一名真人,領著十多名道人前去,最終也是杳無音訊。儒佛家是他出現後的在第四年注意到的,聯合派了十多名儒生僧者前去,最終也都是全都喪身。”
“到了今年,那道人愈發的猖狂。他不知從何處籠絡四名道人,將其中兩人提升到真人的修為,開始瘋狂的殘殺道佛儒三家修煉者。在四五個月前,青州以及周圍州府的道佛儒三家聯合起來,兩名真人,兩名聖賢,以及兩名法相,帶著二十多名修煉者前去圍剿那名道人。這次雖然未能全軍覆沒,但也隻回來了一名真人,一名聖賢,一名法相以及四五名三家的修煉者。”
“你要知道,尋常修煉者的死亡倒還好,真人、聖賢以及法相這些人的死亡對於道佛儒三家而言損失極大。”
“更重要的是,這些回來的人帶來了一個讓我們震驚的消息。”
白慶真人提到這裏,便將那說話的語氣變得十分慎重:“那名道人並非是外家道觀裏的道人,而是來自於靈山福地的內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