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漫天的大火燃燒了片刻,便將這座偏遠村莊裏的房屋都給燒毀了。除開方才救下來的這兩人外,便再也沒有生還者了。
那名少年對於周圍的沈良等人戒備的動作依舊無所知,隻是擔心著昏過去的那名男子。
“不過是一名受了點傷的螻蟻,隻是昏過去並未死,你何必如此著急。”沈良看了那名與火焰真人神似的男子,不客氣的說道。
若他真是死去了,沈良就會相信他不是火焰真人。可如今這狀態的話,沈良還不會白癡到就這樣相信他與那火焰真人沒有半點關係。
“若不是為了保住我的性命,陳叔也不會因此受傷昏過去的。”那男子沒有醒過來,少年依舊緊張不已,老實的將原因道明了。
“如此說來,你們兩個螻蟻關係有些親近了。他為了救你,結果連自己的性命也不顧了。”男子還未醒來,沈良故意這般說著,從那有些天真的少年身上套著話。
“就算我跟陳叔不相識,他也會救我的。救下他人性命,那裏需要什麼理由!”少年氣憤的反駁著沈良的話語,“我是一個月前認識的陳叔的,結伴而行想要找到那火焰真人,結果沒想到在這村子遇到那道人的伏擊。”
“真是愚蠢!”聽到少年那一句不需要理由的話,沈良的那份倨傲為此觸動了一下。他便有些不自在的對少年輕蔑一聲,繼續鄙夷說道,“就憑你們兩隻微不足道的螻蟻,連一個弱小的道人都搞不定,居然還妄想找火焰真人的麻煩!”
少年的臉漲得紅紅的,那是在沈良對於自己實力的鄙夷後變成這樣的。他緊緊攥著拳頭,憋了一肚子的怒氣看著沈良,倔強的對他說道:“我雖然實力不濟,但我會很多東西,因為陳叔教過我很多東西,而且接下來我還要學會很多的東西。做事忍耐,用頭腦思考,把握住好時機等等,這一個月裏陳叔全都教會給我了!”
看到麵前少年這幅發自心底的倔強,沈良想起當初的自己。縱然資質底下,一直被內宗其他道人鄙夷著,他卻也堅持修煉,從未放棄過將落雁宗發揚光大的決心。
“哼,像你這種年少的螻蟻,果然都是無知單純的!”沈良冷哼一聲,居然被這隻世俗間倔強的螻蟻給看的內心不安。
“若愚,你沒事吧。”那名與火焰真人神似的男子剛一醒來,便不安分的大叫起來。這一句關心的話語,倒與他臉上那扭曲的笑容十分不符。
看到名為若愚的少年平安無事,那男子放心了許多。但他起身看了周圍一圈,便察覺到氣氛不對,連忙將少年拉到身邊,擺出防禦的姿態來。
“留著你的性命至今,便是為了給你這隻螻蟻最後辯解的機會。”那男子醒來,沈良的眼神變得銳利起來,靈脈裏的靈氣也運轉起來,“當然,你若真如我們所想的那般,也可以撕破偽裝直接向我們動手的。”
那男子看著沈良眾人笑了笑,即便是尋常的笑容,因為那一直上翹的嘴角,讓這笑容變得有些猙獰。
“你們既然看到我這張臉,還會相信我嗎?”那男子看著沈良,緊張的說道,“恐怕你們肯定是打算錯殺一百也不放過一個,等從我口裏套出情報後,便直接擒住我,然後折磨的生不如死吧。”
“如果我告訴你這隻螻蟻,若你這螻蟻說話靠譜,我會就此放過你,你會相信嗎?”沈良看著這隻緊張的螻蟻,淡淡說道。
少年終於了解周圍這不安的氣氛,明白了救下自己的這道人是準備殺死陳叔。他激動的連忙擋在男子身前,努力做出將男子保護的動作,對沈良絲毫不懼的說道:“陳叔不是那火焰真人,陳叔是好人。你們要是殺他的話,我會跟你們拚命的。”
見到少年維護自己,男子欣慰的笑了一笑。但他知道這是無意義的舉動,連忙將他拉回。
“我叫陳諒,是小山城那邊一個村子的道人。而這小家夥叫方若愚,是小山城附近一個獵戶村的。”將一切都道明,男子知道如今局勢下隻有這樣做了,“我與若愚兩人的村子都被毀滅了,各自的村子都隻活下來我們兩人。對於我們兩人而言,我們與火焰真人有著不可能化解的血海深仇。”
一個有趣的開頭!沈良聽著陳諒的敘述,並未對他有放鬆警惕。
“這個仇,我們兩人都立下誓言,一定要找火焰真人報了!”提到那火焰真人,陳諒就咬牙切齒的說著,“聽說那火焰真人傷了不少的道佛儒三家修煉者,最近在無窮山脈附近活動,我們兩人這就跟了過來。”
“然後呢?”沈良帶著有趣的表情,看著那所謂的陳諒講述著。
“那火焰真人的脾性,你們除開從那些活下來的人口中知道,可曾有人真正了解過?”陳諒將李若愚護住,對沈良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