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焰真人一說出那話,那道陰影就果決的離開了此地。沒有任何的猶豫,那遮蔽住周圍的陰影極速消失在眾人的視野範圍內,恢複到原本應有的模樣來。
“再見了,各位。以後若是有緣,隻要這名少女不在場,我一定會與各位再會的。”那道陰影臨走前發出尖銳的聲音,卻帶著歡愉的語調說道,這就消失的無影無蹤。
那壓製體內力量的氣息一下消失了,這七人便都恢複正常。他們帶著戒備的心思看著麵前的火焰真人,對於他這番意外的舉動一時間躊躇不定。
“真是一群膽怯的雜物,到了如今這局麵也還是猶豫著。讓我看看,你們究竟在擔憂些什麼呢?”火焰真人站在原地有趣的看著麵前七人,緩緩的掃視了他們一圈,“啊,你們這些雜物最主要的擔憂,是怕我這意外的舉動又是引誘你們的陷阱。真是卑弱的雜物,麵對未來可能的失敗,如此的不堪。”
“不過這倒並不是你們唯一的憂慮,如今沒有我和那影子的威脅了,你們這三家各自的那些勾心鬥角的念頭便又浮現出來。自己心中有著各式肮髒的念頭,卻又揣測其他人擁有同樣的念頭,因此而停滯不前,不敢出手。”
“至於你們這雜物其他的盤算,是我接下麵臨的黑暗生活裏的一點小小樂趣,我火焰真人就不在此揭穿了。”
將麵前這七人心思一一揭穿,火焰真人對於此事十分的享受,即便是如今境地也帶著那種固有的獰笑看著他們。
“先將這火焰真人製住,如何裁決我等回去再議!”李興成最先做出決斷,對著其餘猶豫的人喝道。
帶著莊重的神情,他一揮手便在身前化出一個閃爍著光芒的大字來。那個大字一出現,便直接化成一道枷鎖套在了火焰真人的身上,與他的身軀融為一體。
沒有任何的反抗,火焰真人任由那枷鎖套上,獰笑的看著麵前這些人。
儒家率先出手,道佛兩家的人心中的忌憚便也少了許多,緊隨其後將所會的禁錮術法施展出來。在那儒家的枷鎖之上,又對火焰真人施展了困體的符籙以及禁錮的真言。
“真是一群膽怯的雜物,恐懼到不得不在我身上施加如此多的限製。難道你們就沒有想過,與其施展如此多的限製,不如直接施加一道死咒,可以隨時隨地操縱我的生死。”火焰真人將嘴角上翹,獰笑說道。
提及死咒,那七人便想起他們當初在陳諒身上所下的死咒來,可是輕易的被火焰真人給解除掉了。對於能夠窺視他人心思,又能死而複生的火焰真人,死咒是沒有任何作用的。甚至是,他們剛才對火焰真人所下的那些限製,說不定是沒有任何作用的。
這七人自然的也都意識到了,他們對於自己施展術法的疑惑,正是在火焰真人按照所期望的那樣得出來的結論。因為能跟窺探他們的心思,所以火焰真人能夠十分自然誘導他們,操縱他們心中的想法。
陳諒欺騙眾人自然是該死,但這七人都對於他當初的那一番說辭如今十分認同。他們麵對這火焰真人,除非不讓火焰真人開口說話,否則他們永遠隻能被火焰真人牽著鼻子走,陷進他的圈套中。
“容我說句真心話,隻要這個雜物存在,我不會有任何反抗的餘地,你們不必擔心我會做什麼意外的事來。”火焰真人扭頭看著一旁的李語琦,眼中閃爍著狡猾神色。
那七人便也順著火焰真人的目光,向著那名陌生的少女看去。雖然同為世俗之人,但看著那名少女,他們總有種無法掌控的虛無的感覺。
李語琦冷漠的站在原地,沒有理睬火焰真人,沒有理睬那七人,誰也沒有理睬。那唯一的例外,便是坐在一旁休息的沈良了。她帶著平靜的目光看著沈良,然後一步步向他走近。
“如果你們無法讓這雜物一直呆著,可就要好好考慮考慮哦。”見到李語琦的動作,火焰真人心中就有些明白了,獰笑說道,“就讓我這樣一直開口說話,你們這些心思狡猾的家夥能夠承受得住?”
“說不定,我那天一不小心,就將你們心中真實的想法說出來了。那可是會讓大家都十分尷尬的真相,說不定會引起什麼動亂來。所以,你們現在不如考慮考慮,有沒有什麼術法能夠讓我不再開口說話最好。”
火焰真人毫無顧忌的說著,仿佛他已經成為那七人的一方,為了能夠徹底的將自己製服,他處心積慮的替這七人出謀劃策,分析如今的局勢,好讓這七人能夠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