妄圖在內宗道人身上動心思,真是一群無知的螻蟻。不過,這群螻蟻要作死,就任由他們作死吧,也與我沒有什麼關係。
這個聽起來有些意外的答案,沈良也僅是在內心對這些膽大妄為的家夥嘲諷一番,然後擺出一副與己無關的姿態來。
窗不知何時被清檸打開,在這愈發冰冷的季節,那一陣陣的涼風便因此吹了進來。為了將那與己無關的姿態表現的更加明確,沈良便瞅著屋外看起來。
屋外所有的,便隻有那光禿禿的石頭,以及在四周生長的一些尋常花草。倒是在這屋後不遠處,有一株不高的柳樹的。
不過都是最無聊的東西,隻有那世俗間無聊之極的螻蟻們才會像自己這樣,看著這些沒有任何意義的無聊東西。但不管這些東西如何無聊,都比起要關心這些螻蟻們自尋死路的事都要有趣的多。
沈良這般想著,自然的將那大部分注意力移到窗外那無聊的景物上,姑且隨意聽著那白慶真人接下來的話語。
“雖然麵臨死亡,但他們七人切實感受到火焰真人那無敵的力量,對於火焰真人能力的評定便高到恐怖的位置,到了可以決定其餘兩家生死的地步。而最好說服火焰真人的時間,便是這火焰真人被囚禁的生死時刻。”白慶真人說道,為了讓沈良確實聽見,便將那聲音提高說道,“火焰真人今夜隻能點頭或者搖頭,那便決定了他接下來日子的待遇。”
那道故意大聲說出的話語,沈良自然是聽到了,確鑿無疑的聽到了,所以他怎麼都得對這話做出那鄙夷的姿態來。
“火焰真人可是個擁有很強實力的瘋子,能夠毫不心軟的毀滅一切事務的瘋子。隻要你們這些抱著愚蠢的念頭,一定會被他殺死的。”沈良不會再白慶真人麵前歎氣,更不會露出其他表情,依舊帶著譏諷的語氣說道。
“落一道人,在下已經說過,無論道佛儒哪一家,敵人都會有很多的。沒有哪一家有著這樣愚昧的妄想,將每名敵人都能消滅掉。像他這種沒有任何關係的道人,要麼被哪一家招降了,要麼被三家聯手殺死。”
“如今他們自是更加放心了,隻要這名能完全克製火焰真人完的少女活著,任憑那火焰真人如何凶殘,他們便不會有任何的憂慮。在他們的耐心消耗完前,有足夠多的時間來說服這火焰真人。即便最後仍舊失敗,不是還有她在嗎?”
帶著崇敬無比的眼神看著一旁的李語琦,盡管這名少女一直將自己當做不存在一般,白慶真人麵對她時,都那般客客氣氣的。
將那淩霄觀納入江陽觀門下,自己可以獲得足夠多的香火信念,隻要這件事確鑿無疑那就好了。至於其他的事,都懶得聽取了。沈良便沒有回話,方才對這白慶真人的回話已經足夠表現出他的尊敬了,接下來可以不用理睬他的廢話繼續關注那些無聊的事了。
“更何況,內宗雖然興盛無比,但我們對內宗道人並非束手無策。青州儒家自然不消說了,那位聖賢當初給他們留下的遺物,隨便拿出一樣來便能鎮壓住那火焰真人。”白慶真人隱約猜測到沈良心中所想,就直截了當的說道,“至於淩霄觀裏,倒還有一樣能拿得出手的法寶,至於那名字,道人想必也是聽聞過的:縛神鞭!”
儒家那位擁有通天徹地之力的聖賢,沈良自是知曉,對於那位聖賢的遺物自然也是相信的。但聽到白慶真人說出縛神鞭三個字時,那臉龐上倒也露出一絲訝異的神色。
傳說一千年前,正是外家道門興盛時,那外家道觀實力最強的一名真人聽聞內宗諸事後興奮不已。他便訪遍天下山河沼澤,終於尋到當初一處內宗道門。依仗體內龐大的香火信念,那名外家真人力挫內宗數名道人,獲得一內宗法器歸來。
那樣法器專克內宗道人,一旦打到內宗道人神色,便能讓其體內靈氣被束縛住,數個時辰內無法施展出道術來。後來那樣法寶被那名真人煉化,改為外家道人能夠用香火信念也能催動的法器了。
若有縛神鞭存在,那火焰真人真無法肆意猖狂了。
“至於佛宗,他們數百年前從神秘西土而來,我們道儒兩家至今未能摸清西土的根底,想必也是有自己的殺手鐧吧。”白慶真人補充說道。
“既然你們這些螻蟻如此有信心,我也便略微的對你們做出下反應,對你們的愚見表示一下所謂的恭喜了。”對於這些無聊的事,沈良保持輕蔑的神態對白慶真人說道,沒有有恭喜的半點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