酷拉皮卡皺了下眉頭,為庫洛洛的態度感到不滿。雖然他也覺得他們之間沒什麼好說的,除了那血海深仇。彼此都心知肚明的事,可庫洛洛卻仿佛根本不記得了,就好像所有的一切全都是他自己的事,罪魁禍首根本不在意。這可不是什麼好的感受。心情一不好,他就惡意的扯了下鎖鏈,迫使庫洛洛靠近,雖然對方沒什麼反應,但依然讓他覺得心情好了許多。坐下,說:“幾年前,窟盧塔族滅族的時候你就已經是團長了吧?”

庫洛洛不置可否,他想自己的疑問得不到解答,那為什麼還要給別人答案呢?獨自內傷,不如兩個人一起內傷。再說,見鬼的,他一失去記憶的,還真不想多談過去的事,萬一被外人發現他失憶了可不是好事。

“默認了?也是呢,畢竟幻影旅團就是你親手組建起來的。”酷拉皮卡自嘲般的笑了笑,他又怎麼會真的什麼都不知道。會這樣問也隻不過是…還留著最後幾分期待而已。西索還真說對了,他還太心軟,沒有那種不顧一切、不擇手段報仇的氣魄和決心。或者這就是他這一次失敗的原因,即使有恨有怨,卻也有情有意。沒有誰知道,在獵人測試結束後,在知道庫洛洛的真實年齡前,他曾經想過如果當年庫洛洛沒有參與窟盧塔族的事情,他就不會和他為敵,即便那隻是個妄想。無論想與不想,他們的位置,注定了要敵對。果然還是…太軟弱了啊!真的…什麼都沒有得到,複仇根本沒有成功。

歪了歪頭,庫洛洛忽然覺得自己現在和被封住嘴巴的時候沒有什麼區別。待會兒,派克過來的時候,肯定又要被束縛住了,為何不趁機說點話呢?雖然他不是話嘮,但他自認為自己口才不差。“你和窩金見過麵了吧?他有對你說過什麼嗎?”仔細想了想,好像也隻有這個話題了。當然狡猾如他,沒有當麵直說死字,是因為他現在不太確定窩金是不是真的死了,即使預言詩上有“吊唁”之類的字眼出現,但實際上文字遊戲從來都不隻有一種解釋呢。如果說窩金死了,那以前的理解就是正確的,如果沒死,那麼吊唁指的就是別的人,比如在拍賣會被殺死的?

“問這個做什麼?”正獨自傷感著的酷拉皮卡很不滿的瞪了庫洛洛一眼,心想,剛才我的問題你一個都沒回答,現在就想要我回答你的問題?有那麼好的事情麼?窩金…想到那個人,他就想到了另外一個被自己殺死的陌生人…那是他心裏無法邁過去的坎,那種鮮血流淌在手中的觸♪感,和埋了屍體的泥土的氣息,讓他幾乎作嘔。滿臉陰霾。

破舊的基地裏,同樣陰霾的飛坦一個「risingsun」讓其他人變得和他一樣陰霾了。被火球燒到的俠客暫時不說,無辜受連累的人此時都有了拉著世界一起陪葬的衝動。不…或許不應該說「人」,該說「怨靈」?之前這般風流倜儻,那般美豔動人全都在火球的威力下化為了灰燼隨風而去,如今站著的是一個個燒焦的「屍體」。迎風堅強挺立,在寒風中尚未停止的心受了很嚴重的、很可能一輩子都無法治愈的傷。數秒鍾以後,其中一個「屍體」口中“噗”地吐出一口白沫,繼而又是一個,接二連三,所有「屍體」都在一口白沫後動了起來。

“我靠!飛坦你發什麼瘋啊!”名為芬克斯的新鮮「屍體」一張口就爆了粗話,甚至連拳頭都握緊了,連親切的「阿飛」都不喊了,戰鬥一觸即發。信長「屍體」也拔刀了,其餘的、除了被束縛住的小傑和奇犽外,都各自亮出了自己的武器。伊爾迷在亮釘子的瞬間猛然醒悟,換成了死神的撲克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