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觸景思薑歆(1 / 3)

自從那次因曾向陽大隊長一職,司空諫與武鵬正麵交鋒後,他一直想找個時間和武鵬溝通一下,畢竟這件事已經發生,武鵬也就要退休了,他不想讓武鵬帶著情緒離開部隊,對自己產生不必要的誤會。但是,武鵬現在還在氣頭上,司空諫想了想,也許等等再說更好一些,讓武鵬先好好的靜靜、想想……

……

今日的天氣不太好,不大不小的雨已下了整整一天,水泥路麵不平之處,已有了不少的積水,酷愛運動的司空諫也不能如往日去球場鍛煉了,倒也剛好給了他靜心思考的機會。

辦公樓內安靜極了,司空諫沒有開辦公室的燈,他不想有人來打攪。他站在窗前,透過玻璃看著外麵的雨景,花園中的彩燈,在雨水中閃爍著迷離的斑斕,與晴天的夜晚有著截然不同的韻味。

司空諫思考著這段時間發生的事,心中有特別多的委屈,卻找不到任何人去傾訴。雖然在軍裏,軍政首長都一致肯定了他的工作成績,而且也明確表示,黨組織對他會一如既往的信任和支持。盡管他也表示,不會因匿名誣告之事影響工作,但回到M師後,他在思索,下一步究竟應該如何走下去?

武鵬雖說是退下去了,但他的繼任者會是誰?此人的性情、人品又如何?自己剛把和武鵬的關係處理的稍有起色,卻又要開始與另外一個人重新磨合,這個磨合期又需要多長時間?現在M師的常委一班人,並非是一片淨土,這次自己被告,就可見其中的暗流不斷,怎麼辦?是將此事在常委會上公開,讓某些人自省?還是當做一切沒有發生?司空諫看著窗外的雨,在斟酌、思索……

韓莉?她出國已經快一年了,說學業太重,沒時間與自己聯係,而與兒子也隻通過兩次電話,她到底是怎麼想的?難道還要離婚嗎?她的那位“外麵人”又會是誰?難道真的如薑歆所說,是自己多心了嗎?可是,從自己的專業知識,及對韓莉的了解來分析,自己對韓莉的看法應該不會出現偏差。

真的要再步前塵嗎?倆人走到了今天這一步,難道就僅僅是因為自己沒有答應韓莉轉業嗎?或者,這隻是一個***?如果是***,那麼問題究竟又出在了哪裏?

司空諫的思緒從工作上,又轉到了自己的生活。他也是人,是一個普普通通的人,一個再正常不過的男人。但是,因為職業的特殊性,他不得不將全部的個人欲望壓抑。他也需要妻子的溫情,也有七情六欲,但又不能因為這些需要,就放棄對事業的追求。

要知道,他一個14歲的小孩子,能有今天,如果離開了黨組織的培養,離開了老首長們的教育和提攜,單憑他——司空諫的個人努力是絕對不可能實現。僅憑這一點,讓他為了兒女之情,脫去這身軍裝,確實是太讓他難以接受。可這些,他對韓莉,不知講了多少次,非但沒有任何正麵效果,反而更糟。

哎!如果韓莉要能如薑歆那樣,事事都能理解自己,並且可以任自己傾訴,就好了!

想到這裏,司空諫覺得胸口一陣發悶,他將塑鋼窗拉開,夾雜著雨水的清風,雨滴敲打梧桐樹葉的聲音,瞬間都擁了進來。司空諫深深地出了一口長氣,感到胸中的那股濁氣隨風而去……

“梧桐樹,三更雨,不道離情正苦。一葉葉,一聲聲,空階滴到明”

溫庭筠的《更漏子》中的一段躍入司空諫的腦海,不管原詞的含義如何?但此句卻應了現在司空諫的心境。

薑歆?Z師的大比武應該早就結束了吧?她也該回來了?她答應過他,隻要回到家裏,就會給他打電話,既然時至今日還沒來電話,應該是還沒有回來吧?可是,M師的大比武都已經結束了啊?對了,薑歆說過,Z師今年的比賽項目很多,再加上她要出題,封閉的時間會長一些。

上個星期,司空諫給薑歆的母親打了電話,詢問老人有什麼事需要幫忙?她母親說,一切都好,就是讓他說說雲飛,要知道心疼一點薑歆,而且還講了很多他們小夫妻之間的事。司空諫和薑歆的父母很熟,尤其是她母親,從來也沒有把他當外人,很喜歡和他講女兒的事。而這些事,薑歆在他麵前是隻字未提。

“看來薑歆與雲飛之間也有矛盾。不過,這很正常,還是那句話,家家都有本難念的經。等她回來了,也安慰一下她。”司空諫想著。

這丫頭,如果回來,應該給自己打電話吧?都怪自己當初說不打電話,看誰能忍得住?要不然,自己打過去,也沒什麼。也許她有其他事,會晚點打!

司空諫不停地為薑歆尋找著理由,是的,不論是在軍裏,還是在S團,直到現在,他都想打電話到Z師,他有太多的話想對薑歆講。因為他很明白,有很多話,隻能對薑歆這個“外人”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