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歆,我又離婚了,心裏好煩,很想和你講會兒話,可又聯係不上你,你到底在哪裏?
知道嗎?韓莉是讓一名律師來找的我,她為了離婚,竟然說我有了婚外情。多可笑?要離就離吧!還要找個時髦的理由。我對律師說,離婚可以,請轉告韓莉,不要找這種無聊的借口。薑歆,你不要再責怪我衝動,沉不住氣。這一次我是冷靜的反複思考過了,我不想為這件事再牽扯精力,很幹脆就簽了字。
薑歆,知道嗎?這次離婚比我第一次效率高多了,不再需要組織批準,方便得很,可見社會進步多快?哈哈!真沒想到,我竟然又回到了單身!不,應該是有了一個兒子的單身。薑歆,快點給我回電話吧!我現在很需要聽到你的聲音!婚外情?我到哪裏去找婚外情?除了你,我還和哪個女性聯係?真是太滑稽了!”
司空諫坐在辦公桌前,他的情緒很低落,第一次在上班的時間給薑歆發信息。他已經有近一個多月沒有聯係到她了,他也往機房打了幾次電話,但值班戰士都禮貌地說“薑工沒來上班”,然後就掛了電話,如此一來,她竟像從人間突然蒸發了一般……
上星期,韓莉委托的律師不期而至,司空諫對韓莉提出離婚早有思想準備,一點也不感到意外。他記得很清楚,當韓莉第一次讓他轉業時,說出的那些話已深深的擊中了他內心的最痛處,那時他就預感到,自己和韓莉很可能不會白頭偕老,共度一生了。
司空諫很吃驚韓莉的離婚理由:他有了婚外情……
他問律師,韓莉為什麼這樣誹謗他?律師說他隻是根據委托人的話如實轉告,其他的事,他也不清楚。司空諫本來想打電話質問韓莉,可又覺得沒有必要了,他想起了薑歆說的話,“婚姻是雙鞋,隻有自己知道這雙鞋是否合腳?”
一瞬間,司空諫豁然了,何苦要穿著一雙不合腳的鞋走路呢?他才41歲,路還長著呢!
司空諫有時都覺得自己很可悲,他直到今天也不知心目中的她,到底是什麼樣子?沒談戀愛時,戰友們對他講,一定要找個漂亮的,到哪裏都能拿得出手的女朋友,那多有麵子!那時他太年輕了,才剛剛23歲,他隻是單純地認為,這人的脾氣不好,經過修煉,可以改好。沒知識的,經過學習,可以獲得。唯獨這容貌卻是與生俱來的,不可能改變,雖說他不是以貌取人的那種人,但虛榮讓他還是聽取了年輕戰友們的意見,找了一位確實漂亮,對得起眾人的女孩兒,他們談了不到一年,就在女方和雙方父母的要求下,匆匆結婚了。可結果怎樣?還不是離婚了?
有了第一次婚姻的教訓,他彷徨了,老同誌對他講,找老婆,不要找空有長相的花瓶,一定要找會過日子的實用型。反正燈一關,都是那麼回事,隻有找一位,對自己知冷知熱,對父母孝敬的人,那才是福。
司空諫又想了,這次一定要找這樣的人,結果,偏又遇上了韓莉,他雖有了前麵的教訓,不想再重蹈覆轍,父母和姐姐們也都極力反對,可還是經不住韓莉的軟磨硬纏。當他宣布要和韓莉結婚時,氣的大姐罵了一句“弟,你是不撞南牆不回頭,不見棺材不流淚。記住等你哭的那天,別回來和我們講……”
司空諫第一次離婚時,他沒有對薑歆講,覺得這是件丟人的事,會讓薑歆笑話,看低了自己。他和韓莉結婚時,也沒對薑歆講,至於為什麼?他也說不清,內心裏就是一個想法,最好是別告訴她。可這次和韓莉離婚,他卻想和薑歆第一個說,而且有在她麵前痛哭一場的欲望。哎!在自己最需要她的時候,卻聯絡不上了她,薑歆到底去了哪裏?
這幾天,沒有了薑歆的存在,司空諫就用古人的哲語開導自己,說什麼:“能放得下人世間的情欲之心,才能成為一個真正的大丈夫;能放得下大丈夫的意氣之心,才能徹底參悟透人生的底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