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師營以下的政工幹部,換誰也沒有想到,正在師教導隊參加比武對抗的營長和連長們剛去不過兩天,卻都光榮的“犧牲”了。現在要他們——基層政工主官繼續完成任務,並且嚴格規定,不能與“犧牲”了的搭檔“告別”。其實,誰都明白,這是大賽組委會,為了防止泄題的一個措施。

與此同時,各團的團政委也接到了通知:“你團在前線指揮的團長身負重傷,不能繼續實施通信組織方案的製訂,現需要政治委員接替其指揮員一職,於23日14點前到教導隊報到,未到者,以戰敗論……”

天啊!所有接到通知的人,一邊趕著火車,一邊互相討論著這起突發事件,因為教導隊已全部被電子屏蔽,所有的手機都無法聯係。而通過機關打探的消息隻有一條可以確定:那就是肖軍長率各師軍、政主官,親自督戰,消息封鎖的非常嚴密,原定四天的比武時間,延長為七天,而目前進展如何?卻再問不出一個字來……

由於事先一點也沒有比武的內容規定,可以說是完全隨機進行,各團為了確保本團能夠獲勝,都是按照本團平時立體化軍事訓練方法進行的準備。沒想到,這一著歪打正著,麵對突發的比武人員的變化,他們反而不受幹擾了。

如今,這些即將成為新的指揮員的政工軍官們,一個個雖然坐在火車上,但沒有任何人在閑聊,都是不動聲色地或躺、或坐,腦子裏全在回憶那些本團的通信組織預案,而且還把平時訓練的軍事指揮內容,不停地在腦海裏放電影……

……

“軍長,你看這樣行嗎?M師這次會不會把醜出大了?”晚飯後,廖師長被肖軍長叫上,在教導隊的大操場上遛彎兒,看著遠處陪著友鄰單位軍、政主官散步的司空諫,他擔心地問。

“你是怎麼了?擔心你的老部下司空諫了?你可別忘了,人家也是師政委了,不要總當成自己的部下那樣護著。再說了,他們既然在咱們沒來之前,就已經是按‘無預案’方案比武,我不過是再讓這個步子邁得更大一點,順便看看他們原來上報的那些訓練工作,真的落實了沒有?也防止給我隻玩嘴皮子,不動真格的。”肖軍長看了看廖師長。

“不過,看司空諫昨天的表現,應該是真的。雖說崔主任表現稍差一點,但也情有可原,畢竟文化程度不高,年齡偏大。對不對,軍長?”廖師長說。

“是的,司空諫確實表現不錯,不瞞你老廖,我對他是越來越欣賞,也很佩服王政委的選人之準。至於崔思宦嗎?算了,不說了。走,到司空諫那裏看看,也不知他的隊伍都到了沒有?”肖軍長說到這裏,卻停住了。

是的,自從肖軍長入住後,為了確保比賽的公正和首長們的安全,可是忙壞了副師長勞興軍,整個教導隊完全成了一個封閉的城堡,人員外出,必須有勞副師長親自簽名的出入證。

教導隊由於一下子來了這麼多人,沒有準備那麼多的東西,原來是想請首長們到師招待所住,可是肖軍長說,“我哪也不去,就在這裏,你們想辦法吧!”

沒辦法,勞興軍臨時收拾空房,將招待所的被褥搬來,首長的住宿問題解決了。但現在方案又變了,突然要來這麼多人,勞興軍可有點吃不消了,他真的無處再找房子和被褥了,於是找到了司空諫和彭新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