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包爽想了想,就說:“我想去洗手間,你能先把我解開一陣麼?”
誰知那黎榮軒機警的很,根本不上當。
片刻後,包爽手腳還是給綁著,站在馬桶跟前,而黎榮軒就站在邊上一副願意幫他把尿的姿態。
包爽懵了……
“你這麼看著我,我……我尿不出……”
黎榮軒陰測測地看了他兩眼,一聲不吭的給他帶上洗手間的門轉身離去。
包爽趕緊過去把門反鎖起來,打開窗往外看去。
這才感歎黎榮軒的深謀遠慮,郊區的獨自別墅,周遭一個人也沒有,真真是叫破喉嚨也沒用。
正愁著,他恰好看見了外牆上的水管,頓時有了主意。
進來的時候黎榮軒把他腳上的繩子除去了,盡管著倆手還綁,但勉強可以抓著水管……
正盤算怎麼順著水管下去著,外頭的黎榮軒試圖開門,發現被反鎖後緊張地直拍門。
“阿爽,你好了沒有?”
“哦……那個……快好了……等一等。”
他知道時間不多,再猶豫的話,黎榮軒鐵定讓人把門撞開。
包爽心一橫,抓龘住窗框,站到了窗沿上,剛想去抓水管,外頭的拍門聲加大了。
“你到底在幹什麼?趕緊出來!聽到了沒有!”
也不知道黎榮軒哪來的力氣,挺厚的一扇門感覺都快失守了……
眼看隻有這一個機會了,包爽豁出去了,他兩手使勁抓龘住水管,兩腳踩在用來固定水管的節上,強忍著恐懼,一點一點往下挪。
才剛爬出去一段,黎榮軒便衝了進來。
發現窗戶大開,他立刻趴在窗口往下看。
隻聽下頭傳出悶悶的一聲“啪”,緊接著一聲慘叫:
啊————!
原來可憐的水管沒能經受住包爽的體重,斷了,水正呼呼地往外噴。
而樓下的草叢裏赫然躺著個人。
下樓一看,不是包爽還能是誰?
那人叫水管裏的水噴的一頭一臉,此刻正癱在地上動彈不得,不過頭腦還是清醒的很,嘴裏哎喲哎喲的呻龘吟著,看樣子是把腿給摔斷了。
第二十九章
包爽的心裏真是一百個不是滋味。左腿上打著石膏,倆手還是給捆著,癱在床上都快一個星期了……
他覺著他龘媽說得對,自己興許真的命裏犯水,眼看著離革命勝利就差那最後一步了,卻偏生叫“水”管給攪黃了。
關於他想逃的事兒黎榮軒倒是不跟他計較,反正腿都斷了,還能上哪兒去?
隻是可憐包爽再也沒有一秒鍾的私龘密時間了,連去洗手間也有專人跟著。
時間一長,把包爽的鬥誌給消磨得厲害。
黎榮軒骨子裏是個自視甚高的人,即便事兒弄成現在這樣了,他也說不出什麼“不要離開我”、“求你別分手”之類低聲下氣的話。
他隻是以不變應萬變,照樣每天好吃好喝地對待包爽,希望包爽有一天能自己想清楚了。
包爽其實不是個有骨氣的人,可那段日子裏偏倔得很,明明胡子拉碴的一臉狼狽樣,卻動不動就搞絕龘食,人都瘦了好幾圈 ,還哼哼著不愛搭理黎榮軒。
而且不開口還好,一開口盡是些“放我出去”、“你有病”之類的話刺龘激他。
每當這個時候,黎榮軒總是臉色煞白的沉默著,隻拿漆黑的眼睛靜靜地望著他。
和他平時的眼神不一樣,裏頭少了些淡漠,帶了點祈求的味道,似乎還伴有那麼一絲矛盾,就像是窮途末路的賭徒要當掉自己最後一件家當,那種努力說服自己拱手,卻又難以割舍的複雜心態……
某個陽光明媚的下午,Richard醫生正給他的病人進行第一百零一次心理輔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