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自將蕙蘭心抱上自己的龍攆,等到了崇德宮,將人交予早就等候在那裏的眾禦醫後。
看著躺在自己龍床上,被眾人伺候的女人,慕容柏瑜暗暗的歎口氣。
剛才在龍攆上,他便已經想起了那些被他遺忘在記憶角落中的點點滴滴了。
他一輩子承諾的其實不多,她是他登基為帝後,除去自己的表妹外第一個被臨幸的女人。溫柔漂亮的不可思議,也確實讓他著迷了一陣子。
大業元年他在登基後就為自己娶了他早先便認定的皇後,皇後賀蘭清羽是他的親表妹。將溫柔聰明的表妹扶上西衛皇後的寶座,是他的承諾也是他的責任。賀蘭一門為了他登基為帝失去付出了很多,他必須補償必須替他們守護住這位賀蘭家唯一的掌上明珠,給她快樂和西衛最尊貴的地位是他早就便決定好的。
登基一個月後,朝中按照族製為他挑選後妃。而床上的女人便是那個時候入的他的眼的,即便身份有點差但那時的他已經不需要在意那些了。
為了心中的那份驚豔他完全忘記了他當時娶得其他女人,足足寵幸了她一個月。
“大業元年,五月!”想著這個時間,連慕容柏瑜都覺得有點造化弄人。
大業元年五月,鄰近大周的武帝意外駕崩。他立即從溫柔鄉中醒了過來,來回運作,運籌帷幄。他在大周的新帝德天女皇還未登基時,便聯合一頭的北契丹給了那個號稱擁有百萬大軍的大周重重的一擊。
弑兄即位,斬殺權臣,所有的一切在他一舉重創大周。在那年八月份奪得大周的七閩,於闐兩州,並逼的大周每年給西衛納貢五百萬兩後便都不值一提了。
西衛建國三百年,一直被大周壓製著影響著。他是慕容皇室建國以來,唯一一位逼得大周皇族不得不讓步的西衛皇帝。
比西衛大了兩倍有餘的大周都被他壓住住了,鄰近的小國他更加不放在眼中。
那時他好像殺紅了眼一心隻想著征戰,一心隻撲在戰事上。等他感覺終於夠了時,等他再次回宮後。意氣風發的他便完全忘了,自己當時還有這麼一個眼中隻有他蕙蘭心了。
宮中每年都會為他選妃,鄰近小國各地官員偶爾送來的美人也常常不斷,漸漸的他便已經開始麻木。
一晃他已經登基三年了,三年時間鄰近的大周女皇還是每年給他送上一車一車的納貢。附近的小國雖然常常不太安分,但是他常年派兵駐紮在邊界,他也不覺得他們能有什麼大作為。
三年時間,朝中再無一人敢公然反抗他。國泰民安,各地都是捷報。感覺一切索然無味的他,如今最在意的其實隻有一件事情了。
“皇上,太醫診斷過了,蘭貴人身子確實無恙,隻需靜養幾日便可!”示意殿內眾太醫退下後,崇德宮的大宮女上前小聲稟告著。
點點頭,衝著她擺擺手,在其退下後。慕容柏瑜這才慢吞吞的走到了玉台上自己的龍床邊。
低頭望著床上柔柔弱弱的女子,慕容柏瑜上床輕輕的靠了過去。一手支頭一手慢慢的摸了過去:“可惜太嬌弱了,注定不能為朕生下一男半女了。”
他當日說隻要她能為他誕下皇子便封她為貴妃的話其實不假,不光是她。無論這宮中誰能為他生下他的大皇子,他都會厚待她。隻可惜後宮中那麼多人,至今都沒有人讓他如願。
“皇上!”
殿門被輕輕的推開,上前的度刃一直走到龍床邊,直到床上的慕容柏瑜向他望了過來。他這才再次向前俯身小聲道:“啟稟皇上,奴才已經查清楚了。今日蘭貴人去過一次禦花園意外落了水,手鐲應該是那個時候掉的。而且怡和殿的門衛已經承認,他們是拿了貴人的銀子才放行的。”
將一直捏在手中的銀兩舉了舉,想了想度刃再次道:“奴才查點過了,裏麵是貴人三年的俸祿,分文不多分文不少!”
沒有少過那便是她以前從未用銀兩疏通過打探過,覺得有些不可思議慕容柏瑜一下子坐了起來。
“白天她去過荷花池?白日裏那裏不是戒嚴嗎?”一下子想到重點,慕容柏瑜立即問道。
“是在戒嚴,但她還是闖進來了!”門口有太監急忙高叫皇後駕到,從開著的朱漆殿門外緩緩走進。身穿紅色鳳袍的賀蘭清羽,上前微微俯下了身子。
度刃低頭見禮然後便立即退到了一邊,在龍床邊坐著的慕容柏瑜急忙起身向下扶住了賀蘭清羽的雙臂。
一點點的拉起她,望著她風塵仆仆的摸樣,慕容柏瑜語氣輕柔道:“怎麼這個時候過來了?”
就著他的手起身,雙眼望著他的身後。賀蘭清羽微微側頭半帶抱怨道:“崇德殿請了太醫,我還以為表哥您龍體微恙呢?怎麼還坐的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