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件夾,“問答題絕大部分都與千樂社有關,主要是考察應試者對我們社團的了解情況和熱愛程度。可以開始了嗎?”
安蕾點點頭。
“第一題,請問,千樂團第二次巡回演唱會的主題是——”
這個容易,安蕾回答很快:“動物保護。”不管怎麼說昨晚小米的惡補臨陣磨槍不快也光。
中間正襟危坐的男生接著問,“請描述一下千樂團第二次演唱會封麵海報。”
“海和騎士。”小米曾像捧珍寶似地把那張有小武簽名的海報給安蕾看過,背景是白色海灘,四個大帥哥騎在黑色高大的駿馬上,畫麵感極好。
西裝男在本子上記了幾筆,然後禮貌地示意讓符千陽問。
“我騎的馬叫什麼名字。”符千陽靠在椅背上,半垂著眼簾,臉上麵無表情,話從他嘴裏出來但好像不是他說的一樣。
安蕾汗,不單安蕾汗,旁邊的考官也一起汗。
“這是第三個問題嗎?”安蕾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是的,我騎的馬叫什麼名字。”他慢慢說。
“千樂團曾在公開場合提及過那匹馬的名字嗎?”安蕾還真有些不服氣,為了備考她花一晚上翻來覆去地看他們的資料。
“沒有。”他很幹脆。
看到另外兩個考官明顯也被雷到了,安蕾指指旁邊兩個考官,試探地問,“他們也知道嗎?”
“不知道。”還是很幹脆。
“那我怎麼可能知道?”
“這是你的回答嗎?”他抬頭看她。
這是什麼考題呀,他馬的名字?他馬的名字難道有特殊的意義?智力測試還是腦筋急轉彎?
不答就是沒分,答了還有辛苦分。猶豫了一下,安蕾亂說一個,“馬的名字叫——小黑。”
符千陽也沒抬頭看她,這題就算過去了。
第二輪。
紅頭發的女生:“下麵的問題跟千樂社最近的活動有關,第一題,請問,千樂團第二張專輯的專輯名字是——”
“葡萄風信子。”這個不難,小米就有一張,成天放在桌上不收拾。
中間西裝男接著問,“葡萄風信子的花語是——”
“嗯,它的花語是……”安蕾都不知道風信子長什麼樣子,更別說花語,隻好隨便猜一個,“是……友誼。”
又輪到符千陽,他問:“我喜歡什麼顏色?”
一圈人心裏都在嘀咕,符千陽是怎麼了,突然間問的問題都走這麼雷人的路線。
安蕾愣了一會,想起那天他摔地上,褲腰裏露出一小截那個……小內內的顏色,她樂嗬嗬答道,“紫紅色!”說完她自己還忍不住捂嘴偷偷笑了笑。
估計這答案八九不離十,因為符千陽的臉迅速變成了紫紅色,斜眼怒視安蕾。
沒有停頓,紅發女生繼續問:“第二張專輯中有一首歌作為今年聖德的形象歌曲,請問是哪首歌?”
“《相約雨季》。”安蕾笑笑,這個她也知道。
“在《相約雨季》的mv裏,洪校長帶領學生們植樹,進行環保宣傳,請問種的是什麼樹?”西裝男接上,滴水不漏配合得很是默契。
樹?中文字都沒怎麼認完,哪裏認得多少樹。
“這個……是……芒果樹。”安蕾隻好能猜就猜。
又輪到他。
“校長種的那棵樹上有多少葉子?”符千陽依然麵無表情,隻是眼滲出笑意。
不單是安蕾,整個屋裏的人嘴巴都瞬間變成o型。
兩分鍾後安蕾氣呼呼地從考場裏出來,臉色陰沉得把小米跟旁邊帥哥聊天的心情都嚇得煙消雲散,小米忙飛奔過來問,“怎麼樣,怎麼樣?”
“憤怒了,見過欺負人的,沒見過這麼欺負人的!是可忍孰不可忍!”安蕾一邊走一邊眼睛往地上掃。
“你幹嘛去啊?”
“找磚頭拍人!”
“冷靜,安蕾,冷靜啊!”
第7章 上帝什麼沒說過?
深夜,宿舍已經熄燈,安蕾和小米躺在各自的床上,看著天花板聊天。
憤怒了一下午的安蕾終於平靜下來,對今天的事情還耿耿於懷,“風信子的花語是什麼?”她問。
“悲戀。”黑暗中傳來小米低沉的聲音。
“校長種的那是什麼樹?”
“梨樹,我們學校後山種有一大片梨花樹,每年春天開花的時候,很多校外的人都專程來聖德賞花。”
安蕾趴在枕頭上搖腦袋,“唉,我就沒多少題能答得上來。”
“你剛來聖德,答不上正常。別傷心難過了,此路不通就另覓他路。”
“不能進社團就罷了,還在這麼多人麵前丟臉,啊~~”安蕾拉過被子蓋住臉。
“估計是你把他腦袋摔壞了,之前招了好幾批社員,他極少親自到過麵試現場,也沒有聽人說他題目會出得如此乖張。”
“我尋找哥哥的道路已經布滿荊棘,怎麼還老碰上他,這麼倒黴。”
“上帝說,天將降大任於是人也,必先苦其心智,勞其筋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