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說抱起安蕾衝出門去,跨出門檻的時候,他倆差點失去重心,還好符千陽使勁扳回來才不至於摔個四腳朝天,安蕾一邊裝疼,一邊擔心,他要是跑著跑著不小心把自己又摔一次造成二次傷害,那可就慘了。
奔往停車場的路上,因為跑得太急好幾次她要從他懷裏滑出去,都被他頑強艱難地拉回來,擻得她全身都快要散架,最終安蕾實在忍不住,“咯咯咯”笑開了。
符千陽停下腳步,變了張臉,冷冷地把笑得花枝亂顫直不起腰的安蕾放下來。他滿頭是汗,襯衣因為汗水浸濕而顯出起伏的胸膛,兩隻眼珠射出的光如劍一般鋒利。
第15章 都是香肩惹的禍
符千陽停下腳步,變了張臉,冷冷地把笑得花枝亂顫直不起腰的安蕾放下來。他滿頭是汗,襯衣因為汗水浸濕而顯出起伏的胸膛,兩隻眼珠射出的光如劍一般鋒利。
“這樣很好玩嗎?”某人生氣了。
“把人摔地上很好玩嗎?”安蕾毫不示弱。
符千陽恨恨地看著她,動了動嘴,氣惱得無話可說,轉身要走。
安蕾上前攔住他,義正言辭地說,“你不是說舞者之間的默契是建立在相互信任的基礎上的麼?不是說隻有完全拋棄擔憂才能將情感放入舞蹈中麼?一開始我不敢下腰你不是還說‘放120個心我能接住你’讓我放開些嗎?可今天你讓我對你的信任摔了個人仰馬翻!”他先不仁的,怎麼最後反倒讓他這作惡的人還擺委屈生氣了。
“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說這話時,他的臉上倒是真有愧疚。
“不是故意,那是什麼?”
“忘記動作了。”
“麻煩找借口掩飾也找個像一點的好不好,我一路過來對你擠眉弄眼提醒無數次,居然能忘了……”
“你的衣服太閃亮了,轉過來的時候,我有些暈……”
“……”
無語,徹底無語。
被人耍了,還不能委屈,又無法興師問罪,安蕾憋了一肚子火。
“為什麼?讓我進千樂團,指定我為伴舞,今天又讓我在大家麵前出醜,這一切都是為什麼?討厭我?記恨我傷了你的手臂壞了你們的表演,還是因為my?”積累在心裏的疑問和怨憤一股腦地倒出來,此時箭在弦上一觸即發,趁著周圍沒人,這樣的氣氛正好合適。
“對啊,我也正想知道是為什麼呢!”符千陽恨恨地言畢即走,頭也不回。
——她們都穿一樣的衣服,你的眼裏怎麼就隻看到一個人呢?白皙的雙肩,天真的笑容,纖細的腰身……一不小心就魂不守舍神遊太虛這是中邪了嗎?傻傻地抱著她跑了這麼遠,被戲弄了卻對她發不起脾氣,倒是莫名其妙地生氣,生自己的氣。這是什麼情況?
安蕾看著他的背影,覺得怎麼會有這麼不可理喻的人,她哪知道,那都是香肩惹的禍。
符千陽陰著臉推門進來,禮堂裏每個人多少有些吃驚——剛才躺地上動不了的那個人呢?——誰都是心裏疑惑嘴上沒敢問,除了小武膽大。
小武小跑迎上前,小小聲問,“她呢?”
“扔了。”
“……”
符千陽徑直走到濱姐麵前,“撤掉《湖邊魅影》的伴舞吧。”
眾人倒抽一口冷氣,濱姐靜靜地看著他,等待著他的解釋。
“《湖邊魅影》的旋律屬於比較悠揚的類型,人太多反而覺得雜亂。不如隻留小武那一對在舞台右側舞蹈,另外三人在舞台左側,我彈鋼琴,大頭薩克斯,火焰主旋,我跟大頭作和音,濱姐覺得這樣會不會好些?”
濱姐笑笑,很幹脆,說,“好,就按你說的改”。
安蕾隨後推門進來,立即感覺到大家的異樣眼光,一是她能走能跳似乎一點兒事沒有,另外符千陽突然要撤掉舞伴,估計與她有脫不開的關係。
彩排繼續進行,符千陽提前離場,其他人對他的缺席有著各種猜想,但濱姐和小武知道,表麵看起來他已經拆掉石膏行動自如,但是他的右手還不能支撐重物,為此編排舞蹈的時候還特別考慮到了他的傷勢而改為用左手扶女伴,剛才抱著安蕾跑出去那一番折騰,應該累及他手臂的舊傷。
出了會場,陣陣清風拂麵,符千陽喜歡秋天的夜晚,沒有蟲鳴鳥叫,隻有風吹落葉的聲音。
“符千陽!”安蕾從禮堂追出來在身後叫住他。
他回首,安蕾還沒來得及換下演出服裝,昏暗的路燈下,她的香肩依然柔美,讓人心醉。
“聽她們說你把伴舞部分撤掉了。”她小跑過來,女喬喘籲籲。
“是的。”
“為什麼?”
“因為我覺得這首歌加入伴舞,舞台效果不好,而且影響歌手的發揮。”
“你怎麼不直接說是因為我呢?”
“嗯,你確實是一部分原因。”
“那你把我換掉好了,為什麼要撤掉其他人呢?大家為這支舞花了很多精力和時間,離演出也隻有兩周,怎麼能因為個別無關緊要無傷大雅可有可無的人,說撤就撤呢。你想我走,我走人就是了,能不能請你收回你的建議,不要撤掉其他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