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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雙方還在僵持著,誰都沒有要讓步的意思。
目前短期內再跟葉雪舉行婚禮已經是不可能的事情,但是婚禮上發生的事對兩家影響太大,符千陽的行為都不能被原諒,更別提安蕾會不會被接受了。
既然沒有和解的契機,那就隻能等。
從荷蘭回來後,符千陽就回公司恢複了正常的工作。安蕾也在網上物色合適自己的工作,雖然她現在基本不花錢,但是總不能還沒嫁給大富豪就不思進取了。
一個星期後,有一個符千陽曾經捐資的助學基金會在城西舉辦一場義演,邀請他做嘉賓,符千陽決定帶安蕾出席。
義演那天晚上,符千陽帶著安蕾在離會場不遠的一家餐廳吃晚餐。晚餐很精致,雞汁蒸海鱸魚和鐵板燒,兩人吃了七分飽,在吃了點水果就買單了。因為這附近還有一個小吃街,他們打算看完演出會去那吃夜宵。從餐廳出來的時候,離義演開始還有一個小時,天色尚早,街燈還沒有點亮,秋意濃濃,符千陽和安蕾兩人興致不錯,計劃信步穿過一個中心花園,散步到會場。
走在林蔭小道,不時有黃色的殘葉飄落。
安蕾看到一家小冷飲店門口買冰激淩的人排老長,“千陽,給你買個冰激淩吧!”
符千陽告誡她,“剛吃完晚飯就吃這個小心肚子疼哦。”
安蕾撒嬌道,“讓我討好一下你嘛。”說完蹦蹦跳跳跑過去排在三兩個八九歲的小女孩後麵,時不時回過頭對他眨眼笑笑。
第49章 蹊蹺的車禍
不一會安蕾一手一個圓筒美滋滋地朝他走過來,兩人彼此對視著,那種甜蜜的眼神隻有熱戀的情人才會有。
他們中間隔了一道很矮的護欄,大概7米的距離,一個反戴著帽子的青年穿著溜冰鞋從安蕾的麵前經過,手裏拿著一杯不知道是水還是其他什麼的液體,忽然往她臉上潑,安蕾猝不及防摔倒在地,冰激淩掉在地上,融成一團。幾乎是同時,另一個男子從另一側上來,也拿著一杯類似水的液體往她頭上澆。
就在符千陽的眼前,隻有幾米的距離,曆時僅僅一秒鍾,然後兩個年輕男子人分不同的方向撒腿跑了。
符千陽跳過護欄,衝到她跟前,捧著她濕露露的臉問,“要不要緊?有沒有感覺疼或者癢?”
濕了頭發,衣服也沾上了冰激淩,安蕾的樣子很狼狽,符千陽摸了摸她的臉,好在潑的隻是水,應該沒有大礙。
這是她第一次看到符千陽慌得六神無主,飄忽的眼神,安蕾緩了一口氣,就安慰他說,“沒事,大概是無聊家夥的惡作劇,我先找個地方洗洗臉,補補妝,你等一下。”
符千陽把她扶起來,說,“走,先回家。”
“可是你答應了別人……”
符千陽打斷她,“別說了,回家,那邊我會處理。”
剛才摔倒腳踝不知道被什麼東西劃了道痕,血流到米白色鞋子上顯得慘兮兮的,每走一步都會因為碰到傷口而帶來一陣生疼,安蕾索性把鞋子脫了,踩在溫熱的柏油路上。
符千陽在她麵前半蹲下來,說“上來,我背你。”
安蕾有些猶豫,“我穿著裙子……”
符千陽二話不說,打橫抱起她,她挽著他的脖子。溫熱的體香從他敞開兩個扣子的襯衣裏鑽出來。安蕾想起很久以前他這樣抱著她從聖德的禮堂到停車場,安蕾擔心會累及他的舊傷,便問,“你的手臂全好了?”
符千陽沒有停下腳步,說,“疼覺也有心理暗示的,所以別提手臂。”
回到剛才吃飯的餐廳,安蕾一瘸一拐進洗手間洗了把臉,看到鏡子裏的自己臉色蒼白毫無血色,打濕了的劉海頹廢地貼在額頭上。她低頭拍拍裙子上的水,咬咬唇。對著鏡子笑笑——打起精神來,心裏暗暗給自己鼓勁,可不要這麼容易被擊敗。
符千陽在門口等她,她的兩腿辣辣地痛,但還是緩了一下,就歡快地小碎步朝他跑去。
“你的腳還在流血呢。”符千陽低頭看她的傷口。
“傷口不大,不礙事。一會就凝血的。”
符千陽輕歎一口氣,說,“走吧。”
他們到停車場把車開出來,符千陽心事重重的,沒怎麼說話,開了沒多遠,見到一家藥店,符千陽將車停在路邊,把安蕾留在車上休息。因為路有些坡度,符千陽還特地拉好了手刹,才下車到店裏買些消毒水和創口貼。
兩分鍾之後,符千陽聽見“轟”的一聲,他轉頭從藥店的玻璃門裏看到一輛巨大的貨車撞上了他的suv,他看見車內的保護氣囊已經彈出,白花花地撐在安蕾麵前,那一刻,符千陽心髒仿佛停止了跳動,他的人生裏從未感到過這樣的恐懼。
他手上的東西“啪”一聲全掉在地上,符千陽惶恐地推門衝出去。
貨車迅速開始倒車,引擎的聲音很大,周圍看熱鬧的人以為貨車是想肇事逃逸,但是貨車倒了近三米後再次加速朝符千陽的車撞上去。因為第二次撞擊的力度不大,貨車再次倒車,這次倒了四五米,然後一腳油門往前轟。突然符千陽站在貨車和他的車之間,貨車嘎的一聲急刹,即便是在離他半米的地方就把刹車踩到底可貨車還是慣性滑行出去把符千陽撞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