紙條上寫的方法給牧流雲敷藥。
“驚雲,先把繃帶給拆了,上麵寫了敷了解藥後不能立刻包紮。”
“姬棠,你想辦法弄些溫水來。”
“這解藥竟分了兩種,看來這製毒人的想法甚是周密啊!”
“驚雲,你先……”
鳳潛略微拭擦了一下額上溢出的汗水,看著解藥已經完好的敷在了牧流雲的胸口上,才微微的鬆了口氣。他看著黎章,也不繞彎,直接問道:“姑娘她是怎麼弄來這解藥的?”
黎章對這個也是一知半解的,並不十分清楚,便如實把今早孟長贏帶著思君來探望他的事情告訴了他們。
☆、散
姬棠聽他說完後略有感慨,“昨日聽姑娘那樣說,以為隻是權宜之計。沒想到她果然有辦法拿到解藥,往後更要對她刮目相看了。”
“你這話,也不看看她是誰的女兒。”鳳潛笑著笑著,眼裏有一瞬間的呆滯,反應過來後,情緒不明的道,“是啊,這解藥向來隻會給中毒之人。姑娘她既然能拿到,還有辦法把解藥與金瘡藥掉包,那隻有一種可能——她也中毒了。”
姬棠卻是反對他這番猜測,“昨日我們離開的時候,她還好端端的。而且那孟長贏根本不會傷害她,這無緣無故的怎麼會中毒呢?除非……”他說到一半停了下來,竟不敢再往下想。
“也許我們猜到了一處,你且說說看。”
姬棠吞了吞口水,對自己竟然生出了這想法感覺不可思議,“除非是姑娘她自己弄傷了自己,但是這個有可能嗎?”
果然是想到一處,鳳潛歎了一口氣,反問道:“為何不可能?還是那句話,也不看看她是誰家的孩子。這該果斷的時候果然比任何人都要決絕!”
黎章這會也想起了一件事,卻也不是特別肯定,“昨日我回去的時候,好像聽說了營裏最得力的大夫被孟長贏叫到了將軍府。原本並未放在心上,這會聽你們一說倒想了這事。一般的家眷有個病症,根本就不用特意喚了軍營去醫治。”
鳳潛立刻追問,“那你早上見她的時候,可看出了什麼異樣?”
黎章卻搖搖頭道:“她神色如常的樣子,還真不像受傷的人。”
鳳潛也不打算再猜測下去了,不管姑娘她有沒有受傷都已成為事實,再難改變。
黎章心裏一直藏著的疑惑,此刻找了機會便問了出來,“鳳兄弟,那個思君姑娘她到底是什麼人?大家都說她是孟成候的千金,我想不會有假。但怎麼行事起來卻偏偏……”
不等他說完,鳳潛就拍了拍他的肩膀,打斷了他的話,“我知道這事困撓著你也不是一日兩日的事情了。但眼下,為了她的安全,我還是不能告訴你。不是我們不相信你,而是此時此刻你們都‘身在曹營’,境況再危險不過了。等到我北堯的大軍破金沙城、直搗嶺京的時候,你自然就會知道了。”
黎章見他都說到這份上了,也不再追問,隻轉而問起了他們日後的打算,“這裏雖然是北堯的境內,但照昨日他們那埋伏和追捕的勁頭,指不定會找到這裏。不知鳳兄弟可有什麼打算?”
鳳潛沉默不語。打算?如今這會還能有什麼打算?
倒是平日裏寡言的驚雲的開口建議道:“不如直接回北都吧。”
牧流雲有傷在身,確實隻有回到北都才能得到最好的治療,也更安全更舒適。驚雲的話不無道理,但是……
“不行!”姬棠立刻反對道,“姑娘還在金沙城裏,我們怎麼能丟下她一個人!況且爺醒來若是知道了……”大概會發瘋的,甚至會直接殺了驚雲的。當然,這話姬棠沒有說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