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節(1 / 3)

刻若是再不開口,指不定她會往哪裏猜,立刻正色道:“你別胡亂猜測!我那時說的不過是氣話罷了。”怕高氏不相信,又補充,“情才上,贏兒確實配不上思君。”

高氏當然不服,“你又偏向那丫頭!我們贏兒可比她強多了,哪像她做為閨閣女子卻一點女紅都不會,琴棋書畫之風英氣十足都像了你,那寫出來的字過於豪放,絲毫沒有女子的娟秀氣息……”她說得越來越小聲,最後還是噤了聲。

說起來這些東西,原本就是她這個當家主母負責教養的。正是因為她有意想把思君養殘,才從未悉心指導,反而弄巧成拙的讓這當家作主的人費心教養了。高氏知道自己是詞窮了,才會說出這些扇自己一巴掌的話來。她小心翼翼的看了眼孟成侯,生怕他又用這件事訓斥自己。

但這事卻沒有觸及孟成侯的底線,因為思君已經被他教養成了他所希望的樣子。

他滿意之餘壓根沒空理會高氏不盡主母之責,而是相當無語的反問,“以前你誤會思君想嫁給贏兒,處處不待見她,總說她沒有一處配得上贏兒。現在她已言明對贏兒沒有絲毫女兒私情,有的隻不過是自小一起長大的兄妹情分,你又說她嫌棄贏兒。我倒是要問問夫人,到底是我太偏心,還是你眼裏根本沒有思君這個女兒?”

“她哪裏是女兒?養女與女兒雖然隻有一字之差,卻千差外別。”高氏理直氣壯的反駁道。

怎麼又扯上這個問題了?孟成侯不願意與她繼續爭論這毫無意義的問題,“這些暫且不說。這會思君已十分坦蕩的表明對贏兒沒有一點心思。贏兒也準備與公主成婚了。如此,豈不皆大歡喜?”

高氏雖沒說話,卻總覺得這事到底還是對孟長贏不太公平。

“若是贏兒還未想開,你應該多去開導開導他。還有婚事那些繁瑣的事務,都要麻煩夫人一並操辦了。夫人與其在此與我討論思君的事,倒不如全心全意的準備婚事。”他頓了頓,不忘道,“這段時間,就辛苦夫人了!”

高氏得他這句話,就算再辛苦、再麻煩也是極為欣慰的。當下,她便試想著不要對思君存那麼多的偏見,便想起了一件事要問問孟成侯的意見。

“說到婚事,思君那丫頭已經及笄,但一直沒有說親。等我忙完了贏兒的婚事後,便開始幫她物色物色吧。畢竟這姑娘家都是如花一般,到了盛開的年紀就要出嫁的。若是花期過了,就難嫁了。”

高氏還是沒敢把自己擅自幫思君與高家說親的事告訴他。她心裏不禁想著,從前是有意刁難那丫頭,既然她對贏兒無意,那倒也不必在婚事上刻意為難她。原以為那會她嘴上應下這門親事,隻不過是權宜之計,這會看來倒是不假的。

她想對方畢竟是庶子,還好隻是口頭上說說,看來這事要從長計議了。

而孟成侯聽了她的話後,不點頭讚同也不反對,隻一味的沉默著。他想著思君的真實身份,竟有些不太敢給她定下親事。

思君也十分苦於於此。她一方麵想找孟成侯問個清楚,一方麵又不想告訴他自己已經知道了身世。在沒有弄清楚孟成侯心底的意圖之前,思君覺得自己在這條路上寸步難行。此時此刻,她絕對不能讓自己置身於危險的境地。她懷著複雜又矛盾的心情,還是在年後的這一天踏進了孟成侯的書房。

孟成侯聽了她的來意,有些震驚,立刻合上了手中的兵書,詫異的看著她,不太相信的問道:“我沒聽差吧?你方才是說想要到寺廟裏暫住一年嗎?是這個意思嗎?”

思君含笑的點頭,“嗯,父親怎麼會聽差呢?我方才確實是這麼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