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臻麵se為難地搖了搖頭說道:“不了,項公子,還有幾位同鄉在前麵等我,我過來看看兩位妹妹就走。”
項淳怎麼能讓他走,使勁拉著他要去湖心小築。武臻執意不肯,項淳失望地歎了口氣,也沒辦法他。武臻便跟兩個妹妹和項淳告別,準備騎馬離去。
項淳看著他那匹醜陋的老馬,不禁使勁地皺了皺眉眉頭,對星兒說:“你去把我的踏雪烏騅馬牽來。”
星兒不知何意,但也不好多問,便趕快跑到江東項氏府邸去牽馬。不一會兒,她便騎著那匹已經休息了多ri的踏雪烏騅馬,跑了過來。星兒和月兒的馬術也是出類拔萃的,在這個尚武的江東遺族裏,不會騎兵和武藝,簡直就是廢物。
星兒牽著馬來到項淳麵前,那匹馬多ri不見主人,興奮地“噅噅噅”叫了幾聲。項淳凝視著這匹馬,今天不知道咋回事,竟然不由得流出了兩行熱淚。
幾年前,這匹踏雪烏騅馬還是一匹小馬時,就和他生活在了一起,簡直就是他小時候的玩伴,轉眼幾年過去了,它已經長成了一匹威武不凡的高頭大馬,還跟隨自己偷偷地去過幾次真正的戰場,變現不俗,即便在整個江東遺族裏,它也算得上是“寶馬良駒”了。
“武臻大哥,你那匹老馬就別騎了,我將這匹踏雪烏騅馬送給你,這匹烏騅馬也算是我的朋友了,願武臻大哥好生待它。”項淳一臉真誠地對武臻說。
星兒和月兒都吃了一驚,她們當然知道這踏雪烏騅馬在公子心裏的分量,不過,第一次見麵他就要把這烏騅馬送給哥哥,兩個人心裏不免有些感動。
“不不,公子,我那匹老馬就很好了,我不能收下公子如此貴重的禮物。”武臻連聲推辭,他實在是不好要項淳的禮物,而且那匹踏雪烏騅馬,一看就非凡物,自己一個泥腿子,怎麼好意思騎如此尊貴的寶馬呢?“
項淳微微笑了笑,走上前去,將馬韁繩塞到武臻的手裏,斬釘截鐵地說道:“武臻大哥,你是星兒和月兒的哥哥,也就是我的哥哥,弟弟送給哥哥一匹馬,沒有什麼過分的,武臻大哥,你就收下吧!”
看著項淳那無比真誠的目光,武臻一時無法拒絕,他也是一個無比爽快的人,便笑了笑,眼睛裏閃爍著點點淚光,聲音嘶啞地說道:“多些公子,我收下就是了。”
項淳欣慰地笑了笑,走過去,使勁抱住烏騅馬的脖子,眼淚直想流,但又不好讓武臻看見,使勁地忍著。武臻在一旁看著,便覺得這馬跟項淳關係不一般,雖然不好再推辭不要,但心裏也是熱乎乎的。
待武臻走後,項淳望著他的背影,又看了看身旁的星兒和月兒,這姐妹倆還沉浸在與哥哥匆匆而別的傷感中,不僅有些嗟呀,這倆姐妹自從賣給了項家,估計已經有七八年沒有見過家人了,即便是親生哥哥,也隻能是偷偷過來探望。
原來星兒和月兒乃是江東武氏的族人,但並非核心族群,到了她們爺爺這一輩,就更加衰弱,後來就搬到了邊遠地帶種地打獵。不幸的是她們的父親早亡,母親身體又不甚好,隻好將這一對雙胞胎姐妹賣到宗族府邸做丫頭,當時龍紫兮看這一對小姐妹模樣甚好,心中喜歡,便買下了。
項淳看著她們姐妹倆說道:“我們回去吧,我看武臻大哥相貌不俗,體格健碩,決非人下之人,你們倆就放心吧。”
星兒點了點頭,嫵媚的臉上露出了一絲笑容,說道:“謝公子吉言,但願哥哥此去,能名列前茅。”
三人乘舟上了棲月島,那匹雪玉麒麟駒本來就喜歡戲水,項淳便把它的鞍轡去掉,任它去九龍湖裏戲水去了。
在外麵跑了大半天,項淳便躺下休息一會兒,沒想到這一躺下,困意上來,不知不覺便沉沉睡去,便覺得自己輕飄飄地飛了起來,到了一個群山環繞的穀底,旁邊似乎還有一條巨大的飛瀑從天而降,在這峭壁上竟形成了一塊巨型的玉璧。
忽然,他聽到一片打鬥之聲,趕忙循聲過去,隻見一群黑衣人正手執利刃,向一名身材窈窕、一臉英氣的美麗紅衣女子劈去,那女子甚是眼熟,依稀就是自己以前多次夢到的那名使青龍戟的女將,心中不覺充滿溫情,看她深處險境,也是焦急如焚,眼見她就要喪命於這幫黑衣人手中……大叫一聲,猛然驚醒,渾身大汗淋漓。
“公子,你怎麼了?”月兒急忙跑過來,純美的臉上滿是關切之se。
項淳默默無語,想起自己前幾次做夢都是真的,不覺對這紅衣女子很是擔心,惘然若失,靜靜地坐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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