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蓀看龍霏兒兵器脫手,獰笑一聲,並不停下攻擊,又是一聲大喝,對著龍霏兒狂衝過去,螭虎寶刀化作無數刀影,向龍霏兒狂砍不已。
龍霏兒左躲右閃,向拔出佩劍抵擋,但季蓀毫不給她機會,終於被季蓀擊中坐下的淡青雪花馬,那馬一陣疼楚,嘶叫著將龍霏兒仰麵摔到地上,然後落荒而逃。
看龍霏兒落馬,季蓀卻並沒有收住攻勢,胯下的嘶風鐵驊騮如同一陣狂飆,瘋狂地衝向躺在地上的龍霏兒,而後一聲嘶鳴,高高揚起鐵蹄,猛然朝龍霏兒當身踐踏而去……
四周的近十萬觀眾“噓”聲一片,都不由得瞪大了眼睛,站起身來。
“哥哥住手!”場外的季莞大驚,顧不得許多,翻身衝進場中。
而與此同時,躺在地上的龍霏兒驚恐地盯著那踐踏上來的馬蹄,發出一聲絕望的慘叫,痛苦地閉上了美眸……
危急關頭,一道白光she來,從側麵猛烈地撞向了季蓀的嘶風鐵驊騮,在季蓀的連連驚叫聲中,一聲沉悶的響聲,嘶風鐵驊騮踉踉蹌蹌地被撞出五米開外,差點將季蓀摔於馬下,卻是項淳及時趕到,救了龍霏兒一名。
季莞和同時趕來的龍霜兒趕忙將龍霏兒從地上攙扶起來,幸而項淳來救及時,龍霏兒隻是受了一些驚嚇,並未受傷,嬌弱的她驚魂未定,不住地喘息著。
“季蓀,族內選才,點到為止,你竟敢下此毒手!”項淳忍無可忍,用手指著季蓀喝問。
季蓀冷笑一聲,並不答話,一雙鷹目yin森地盯著項淳,微微搖頭。
項淳看他如此無恥,憤怒地“哼”了一聲,扭身向場外走去,而此時,台上的長老們和四周觀眾議論紛紛,無不憤慨,但總歸是拿季蓀沒有辦法,按照賽製,隻要他沒有故意傷人xing命,也沒有人因此死亡,隻能無奈地宣布他獲勝。
接下來向季蓀挑戰的是項氏的項遊,項遊使一杆破城戟,身披玄鐵魚鱗甲,胯下玉頂烏騅馬。他吸取了龍霏兒的教訓,一上來就對季蓀采取了進攻的姿態,而且是攻中有防,看似嚴絲合縫。
但這些在季蓀眼裏似乎並沒有太大作用,他連續格擋開了項遊的數次進攻,然後在項遊孜孜不倦的攻勢中,怒喝一聲,那宛如驚雷的喝聲,幾乎使虛空都出現了一陣波動,與此同時,他胯下的嘶風鐵驊騮也爆發出刺耳的嘶鳴聲,吐出一股灰黑se的煙霧,然後他揮舞著螭虎烏金刀,便朝項遊當頭劈下。
在這兩聲劇烈的爆音過後,項遊明顯地怔了一下,動作也陷於停滯,而他胯下的玉頂烏騅馬也懾於嘶風鐵驊騮的巍然氣勢,變得萎縮起來,不停地小步後退著。
在項遊這一怔間,季蓀的螭虎寶刀快速劈下,在接近項遊頭盔的一刹那,項遊臉上閃過一絲驚懼的神se,手中的破城戟勉強一擋,整個身體便斜斜地從馬背上飛了出去,直接跌在地上,然後發出撕心裂肺的慘叫聲,滿地翻滾著,看上去無比地痛苦。
很快,一群郎中便跑了上去,一陣急救後,又上來幾個人,將項遊抬了下去,項淳趕過去問傷情如何,聽到一個郎中用低沉的聲音說道:“多處骨折,命是保住了……”
而這一次,滿場觀眾寂靜無聲,都同情地盯著被抬著慢慢離場的項遊,無奈地搖頭歎息。
接下來的比試更加激烈,季蓀依然保持了凶狠毒辣的風格,在這一天的比試中,不幸遇到他的人,幾乎都重傷倒地,雖然尚未出現遇難者,但他為了贏得比試不擇手段的作法遭到了滿場的鄙視,大家一看到他就禁不住對他的對手抱以同情和期待;反之,對季蓀,無不唾棄和反感,但季蓀,卻似乎毫不在意別人的看法,依舊帶著一絲輕蔑的神情看著他的對手被一個個地抬下場去,當然,有時他也會慢悠悠地擦去刀上的血跡……
季蓀又連續遇到了龍淼和虞筱青的挑戰,結果是,龍淼在他毫不留情的狂暴攻擊下,腿部重傷,雖說並未傷著筋骨,但也被抬著離開了小校場;而虞筱青雖然憑借敏捷的身法數次躲過攻擊,但最後還是被季蓀打下馬來,幸虧她身法的確出類拔萃,雖然落地,但依然能夠全身而退。
……
終於,被所有觀眾寄以厚望的項氏項淳,身著銀甲白袍,提著方天畫戟,騎著他那遠近聞名的雪玉麒麟駒,在四周觀眾雷鳴般的歡呼聲中,緩步上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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