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東酒樓。
項淳斜躺在床頭,季莞靜靜地偎依在他的身邊,清麗素雅的臉上帶著一絲幸福的微笑,睜著一雙宛若秋水的雙眸望著項淳,而項淳也安靜執著地凝視著她。
“莞兒,明ri你要和龍小姐進行最後的決鬥,你要小心啊。”項淳關切地對她說。
“嗯,我會的,我早就想收拾一下這位妖媚不講理的龍雪蘊了。”季莞一提到龍雪蘊,就恨得牙根疼,自己最近可是被她“折磨”地快瘋掉了。
“項郎,”季莞猶豫了一陣,終於還是對項淳說了,“明ri你和我哥哥爭奪第一名,你也要小心啊!我哥哥的實力絕對不遜於你,再加上他出招毒辣,我怕他傷了你。”
項淳無比欣慰地輕撫了一下季莞的頭發,小聲說:“難道你就不怕我傷了你哥哥嗎?”
季莞微微一笑,jing致純美的臉龐上現出稍許羞澀:“你不會的,你不會讓我為難的,而且,你比他多一顆仁義之心。”
項淳緊緊地抱住了季莞,小心地親吻著她如溫玉般的臉頰,輕輕說道:“莞兒,如果我勝了,你會開心嗎?”
“嗯,我希望你得第一。”季莞使勁地點了點頭。
項淳呼著淡淡暖流的唇慢慢移到季莞溫潤的嬌唇之上,呼吸慢慢急促起來,而他的一隻手,也不安分地伸進季莞的袍服內,慢慢剝離了那柔軟且帶著少女芳香的褻衣,抓住了那傲人的……
“嗯……你壞……”季莞嚶嚀著,慢慢癱軟在了項淳的懷抱裏。
另一間屋子裏,武臻、鍾離無恨和鍾離無憂三人正在喝酒。明ri,武臻和鍾離無恨二人要為爭奪第三第四名而做最後的決鬥,他們兩人覺得都有些別扭,正在為明天的比試而苦惱。
“好了好了,你們倆就別在這裏婆婆媽媽了,不就是一場比試嗎?”鍾離無憂在一旁嚷嚷道,她在這次的武略大會上排在了第十一位,當然是無緣最後的五場決鬥了。通過這段時間跟武臻的交往,她的心裏漸漸喜歡上了這位剛毅質樸、英姿勃發且武藝超群的少年了,她甚至覺得,這個人就是自己要托付終身的那個人。
“妹妹,你說得輕鬆,我和武臻賢弟,唉,總是不好全力拚殺嘛!”鍾離無恨歎了一口氣說道。
“是啊!怎麼恰好和鍾離大哥分在了一起嘛!”武臻也歎了口氣。
鍾離無憂苦笑著搖了搖頭,看著這兩個滿臉無辜的人。她圍著桌子踱了幾步,突然轉過身來,對武臻和鍾離無恨說道:“這有何難嘛!全力以赴就是了嘛!總之,無論你們兩個誰勝了,我都為他高興;反之,無論你們倆誰輸了,我一樣會一如既往地鼓勵他。”
“是啊!”武臻像是想通了一樣,長舒了一口氣說道,“無論我們倆誰輸誰贏,結果其實都是一樣的,都是高興的事情。”
“是啊是啊!”鍾離無恨笑著說,“那我們就把這最後的比試當做自己跟自己的較量,我要看看武臻兄弟到底有多少真本事。”
“我也要領教一下鍾離大哥的‘二郎刀法’是否像傳說中那樣傳神。”武臻笑道。
“來,我們喝酒!”
鍾離無憂看到這二人突然又如此興高采烈,臉上現出了欣慰的笑容,她看著武臻那張因喝酒而變得微微發紅的臉龐,低著頭陷入了沉思……
……
清晨,虞山之下。
濃濃的晨霧伴著流雲,籠罩著虞山,也覆蓋著四野,遠遠望去,白茫茫的一片。忽然,一聲尖厲的鷹嘯傳來,一隻揮舞著巨大翅膀的黑影便撲進這濃霧當中,而在它的身下,漸漸出現了無數的人影和戰馬,所有的人和馬都靜靜地肅立著,環繞在一個大校場的四周,而大校場的周圍,被五層金甲龍騎衛圍了個水泄不通,號角嗚咽,戰馬聲嘶,一片肅殺的氛圍。
大頭領項釗身穿重鎧,麵se凝重地環視著高台下的所有人,尤其是站前前排的十名身穿各式鎧甲的騎士,這十名騎士就是進入前十名的項淳、武臻、鍾離無恨、季蓀、季莞、龍雪蘊、範嬰、項瀅、曹沐風、虞子炯,他們今天將通過最後的決戰,排出名次。
霧氣漸漸散去,一縷縷慘淡的陽光從雲縫裏散she出來,虞山和虞山之下的大校場也清晰地展現在人們麵前,最重要的五場比試終於上演了。
首先進入大校場的是項瀅和虞子炯,他們兩個人的廝殺決定第九和第十名的歸屬。這兩個人都是用槍的,項瀅用的是如意亮銀槍,一身鎖子銀葉甲,胯下千裏火龍駒,貌比西子,矯若脫兔;虞子炯使一杆镔鐵鉤鐮槍,穿一領紫金魚鱗甲,騎一匹炭黑鐵鬃馬,也是英姿勃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