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穿一領烏金狻猊寶甲的鍾離無恨,騎著一匹高大的火炭噴雲獸,手握一杆赤金三尖兩刃刀,古銅麵se,淡定自若,看上去穩若泰山,高大威猛。
對麵的武臻則一身清爽的八寶雁翎山文寶甲,散發著淡淡的藍se光芒,手執那杆知名的虎膽鏨金槍,胯下踏雪烏騅馬,英姿勃發,極其矯健。
鍾離無恨對著武臻微微一笑,說道:“武臻賢弟,咱們兩個今天不用內功,隻比技力,認認真真拆上三百回合,如何?”
武臻嗬嗬一笑,答道:“很好,我也正有此意。”
鍾離無恨隨即說道:“那好,休怪為兄不客氣了。”說完催動火炭噴雲獸,一揮三尖兩刃刀,衝殺過來。
武臻不敢懈怠,抖擻jing神,一擺虎膽槍,來了個“黑虎掏心”,朝鍾離無恨胸口戳來。
這鍾離無恨身材高大,體格健壯,雖然沒有項淳那樣的天生神力,倒也有千鈞之力,一口三尖兩刃刀更是舞得虎虎生風;武臻則槍法純熟,招式靈活,動作迅猛,虎膽槍在他手中更是神出鬼沒,兩個人真是棋逢對手。
兩個人槍來刀往,很快便拆了二百餘個回合,因為兩個人不用內力,全憑技巧廝殺,四周盡是刀光槍影,險象環生,環環相扣,煞是好看,四周觀眾全都看傻了眼,不時屏住呼吸,細心觀看,生怕錯過了一招半式。
“哈哈,我就喜歡這樣的廝殺,終於看到了這麼一場。”大頭領項釗滿麵笑容,對身邊的長老們說道。
“是啊!這樣緊身肉搏才最有味道,更能體現出一個人的體能和技力。”一旁的曹氏族長曹通跟著說道。
“終於有機會仔細看一下項乾前輩獨創的虎尊槍法,實在是有眼福啊!”武鐸也笑著說。
長老們互相交流著,每個人臉上都充滿了欣喜,看來他們對武臻和鍾離無恨的表現非常滿意。
轉瞬間,武臻和鍾離無恨又拆了二百多招,高強度的廝殺,使兩個人都是汗流浹背,都覺得是該分出勝負了,遂暗暗使出自己的終極殺招。
“虎威浩蕩!”武臻大喝一聲。
與此同時,鍾離無恨也咆哮一聲:“力劈五嶽。”
兩個人的兵器猛地撞在一起,發出驚天動地的聲響,兩匹寶駒也隨著這巨響不由得連續後腿十數步。
武臻覺得虎口生疼,如同撕裂,手中虎膽鏨金槍也差點脫手。
再看鍾離無恨,更是虎口流血,三尖兩刃刀雖然尚在手中,刀杆卻已經嚴重彎曲,不能再戰。
鍾離無恨搖搖頭,苦笑著看了看自己心愛的寶刀,然後衝武臻一抱拳,朗聲說道:“好兄弟,好本領,為兄認輸了。”
武臻也一抱拳,笑道:“鍾離大哥輸在兵刃,不算輸也。”
鍾離無恨哈哈一笑,說道:“此三尖兩刃刀本是寶刀,實在是技力有限,反而拖累了寶刀,慚愧慚愧!祝賀兄弟進入前三名。”說完,拔馬跑出校場。
武臻順利折取第三名,而鍾離無恨屈居第四名。
由於進入前三名,就成為了真正的將軍,武臻無疑受到了觀眾們的更多關注,好多當地有女兒的官吏富家已經開始打聽這位將軍的身世、xing格、婚配等私人問題了,要知道,通過武略大會升起的將星升遷之路一向是飛快的,也許幾年後,這個名不見經傳的寒舍少年就會成為江東遺族內如雷貫耳的人物。
星兒和月兒遠遠地看著自己的哥哥,她們努力壓抑著內心的激動,滿眼淚光。
從清晨到正午,已經進行了四場高級別的比試,而最後一場比試,也是最重要的一場,將產生本次武略大會的第一名和第二名。這場比賽將會在一個時辰後正式上演。
項淳自從季莞受傷下場後,就一直守在她的身邊,而被季莞拚命救下來的龍雪蘊這會兒似乎也完全放下了對季莞的怨恨,也在旁邊細心地照顧著季莞,而她對項淳的那份感情,在季莞麵前也悄悄地壓製住了。季莞被曹沐風治療後,已經沒有大礙,不過畢竟是元氣大傷,尚需休息,但為了能夠看到項淳和哥哥季蓀的最後一場尖峰對決,她毅然留了下來。
季莞向四周極目望去,想尋找哥哥季蓀在什麼地方,很快,她便發現在大校場對麵的山坡上,身穿赤se鎧甲的哥哥季蓀正在和一個黑袍男子站在一起說著什麼,那黑袍男子正是叔叔季伏。
季莞不禁皺了皺眉頭,自從巨人族領地回來,她便對叔叔季伏有了不少成見,自己一向尊敬的叔叔,在她眼裏,漸漸變得神神秘秘的,甚至還有些鬼鬼祟祟的。一看到叔叔,她便想起在巨人族聖地石筍上的那個一身黑袍的身影,對了,當時還有一個身穿青袍的男子,不知道是何人?
“淳兒,再過一個時辰你就要上場比試了,不打算去準備一下嗎?”旁邊的龍紫兮微笑著看著自己的兒子說道。
“嗬嗬,不用了,母親大人,都這個時候了有什麼好準備的。”項淳笑著撓了撓頭。
“夫人,公子,午膳準備好了。”星兒和月兒各帶了一個大檀木飯盒,走過來,笑眯眯的輕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