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夜深人靜了,關山月便天天與千菱說些在外麵行走需要注意的事情,莫叫人騙了。千菱隻覺得她跟關山月的關係飛快地親密了起來,宛雁明明比她小一歲,她卻覺得關山月更像是一位長姐,見多識廣,眼界開闊,更難得的是那一片愛護她的心腸。她雖賣身在王府為奴為婢,但是關山月待她卻全然不是使喚丫環的方式,她指點教導她行事時,時常透出對她的關愛之意,時常讓千菱在心底裏暗中觸動不已。隻不過幾天時間,千菱便覺得這個姓關的淩國人,成了她生命中除了宛雁之外最親的人。
這日晚間,等把人都打發出去了,關山月便叫千菱收拾了一些衣服細軟被褥暖壺,跟藏起來的氈毯油布等物捆在一起。收拾妥了,關山月便叫千菱到床上來一起睡:“千菱,你想好了,要不要跟我一起走,去鑒中?”
“要!”當千菱回答這句話時,沒有絲毫遲疑猶豫。
“你若跟著我走,便再不能回頭。”關山月抬手,輕輕勾開千菱臉頰上的發絲,道:“這一路,艱難險阻,前路叵測,咱們有可能死在半道上。”
“不怕。”千菱這一句話說得怯生生的,顯得極是害怕。可是,經過幾天關山月的灌輸,對外麵的探究和好奇,終是戰勝了對死亡的本能懼怕:“有關娘,我便不怕!”明明是她的身體比宛雁強壯,可是她卻覺得,姓關的在宛雁的身體裏,無形中便使宛雁變得強大,更像是她的依靠。
關山月把千菱往自己懷裏抱了抱,道:“那便安心睡,養足精神。”
寅末,四更五鼓,正是人們睡得最為香甜之時,關山月和千菱一起抬著收拾好的包裹,悄悄溜出了飛鸞閣,然後抬著包裹,從距離最近的聽鬆堂側門出來,上了馬車。姓陳的馬把式早就得了吩咐,便往鳳都東臨門駛去。聽鬆堂內果然基本沒有守衛,隻得幾個護院巡夜防盜,那飛鸞閣一帶都是醫舍,沒什麼值錢的東西,夜裏門一關,護院都懶得來巡。
千菱坐在馬車上,緊張得手腳直抖,不住地大口喘息,一顆心似要蹦炸了般,幾乎要暈過去。反觀關山月,除了抬包裹有些累著了微微喘息之外,顯得異常鎮定,緊緊握著千菱的手,把信心和勇氣傳遞給她。
鳳都深夜的街道上也並不是杳無人蹤,一些需要早起的行當,已經有人起來運作。關山月的馬車到達東臨門時,前麵已經排了幾輛各種車輛了,大家都等著到了卯時,城門一開就出去。
等待的時間特別緩慢,千菱仍是不住地顫抖,臉色慘白得嚇人,關山月便抱著她,讓她靠在自己肩頭,遞給她一個小荷包,小聲道:“一會兒我喊扔,你便扔。”
這種小荷包是大戶人家用來打賞下人的,一般隻放一錢銀子。千菱接過來一捏,便感覺到相當有份量,怕有好幾兩銀子。難道關山月怕銀子多了燙手,隨隨便便就喊扔?千菱還沒問出來,城門便開了。
等夜深人靜了,關山月便天天與千菱說些在外麵行走需要注意的事情,莫叫人騙了。千菱隻覺得她跟關山月的關係飛快地親密了起來,宛雁明明比她小一歲,她卻覺得關山月更像是一位長姐,見多識廣,眼界開闊,更難得的是那一片愛護她的心腸。她雖賣身在王府為奴為婢,但是關山月待她卻全然不是使喚丫環的方式,她指點教導她行事時,時常透出對她的關愛之意,時常讓千菱在心底裏暗中觸動不已。隻不過幾天時間,千菱便覺得這個姓關的淩國人,成了她生命中除了宛雁之外最親的人。
這日晚間,等把人都打發出去了,關山月便叫千菱收拾了一些衣服細軟被褥暖壺,跟藏起來的氈毯油布等物捆在一起。收拾妥了,關山月便叫千菱到床上來一起睡:“千菱,你想好了,要不要跟我一起走,去鑒中?”